這話若是讓有心之人聽了去,定會以為,萬無大牢便或許在那里,那山峰定另有古怪。
再結合這日萬無大牢被炸穿,浮玉山內卻風平浪靜的子,很難說是不是浮玉山在欲擒故縱,若有所指,且有所懷疑。
確實很容易上鉤。
但萬無大牢也的確真的在那小虎峰中。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
虞絨絨在心底道“七師伯報了油爆腰子,炒涼粉,烤羊腿肉,馕坑肉和烤餅,結果我們只帶了兩個肉夾饃,真的沒問題嗎”
傅時畫涼涼道“他還有臉提條件餓不死他。”
虞絨絨心里少也是這么腹誹的,但腹誹完又驚覺自己或許是不是被傅時畫帶壞了,神色很是復雜看了傅時畫的側臉眼。
對方若有所覺,側臉對上她的目光“小師妹還蠻特別的。”
虞絨絨不解其意“嗯”
傅時畫抬起根指,指了指自己的臉“雖說都是皮相而已,但還是比較難理解,我頂著自己的臉時,小師妹從不看我,反而是這這幅模,引得小師妹頻頻注視。”
虞絨絨心道哪有頻頻,而且她明明之前也常看。
好看的臉誰不想看兩眼呢
但承認是不能承認的,她看得坦然,被抓住了卻又是另回,于是虞絨絨道“若是大師兄不看我的話,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以為傅時畫會被將軍,豈料對方在夜色下頭也不回彎了彎唇角“小師妹是不是忘了,這世界上還有種東西,叫做神識。”
虞絨絨大驚“每個人看大師兄的時候,你都能現嗎那、那平日生活里,大師兄豈不是很辛苦”
傅時畫“”
傅時畫“不辛苦。”
不是很想答這三個字。
不過虞絨絨好似有了別的啟,她若有所思展開了自己的神識,有些興奮道“大師兄,你看看我。”
傅時畫不明所以回頭。
虞絨絨沒有看他,不僅沒有,還十分刻意看去了別的方“讓我也來試試,怎么用神識來注意到別人的視線”
說完這句,她有些羞赧轉頭看向傅時畫“大師兄知道的,過去我的道元稀薄到以忽略不計,神識自然也十分有限。聽你這說,我我就很想試試看,讓大師兄見了。”
“不會。”傅時畫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眼瞳在這的星夜里,顯得格外墨黑,卻又竟然也格外溫柔“那就試試。”
于是這去往萬無大牢應謹慎沉悶的夜,對話變成了虞絨絨三步句五步喊的“大師兄看我,快看我”,而傅時畫稍落后步,脾氣極好次又次移過目光,落在她的梢,耳尖,移動時稍微露出的小半張白皙的側臉,下巴和小截脖頸,眼中的意越來越濃。
小虎峰越來越近,虞絨絨終于第次用自己的神識感知到了傅時畫的視線,她著回頭迎上傅時畫的目光,再很是后知后覺回顧了自己這路的徑,難免有臉紅“我怎么又麻煩了大師兄路。”
“應該的。”卻聽傅時畫慢悠悠道“我還欠了你五千靈石沒還呢。”
虞絨絨愣了下,才想起來,這是在說她在小峰墊付了傅時畫的學雜費。
當然,在她心里,那自然不是什么墊付,畢竟滿滿算,這趟出,傅時畫都理應不必隨的,既然因她而起,那么應費用由她來承擔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