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駱下午騎馬過來的,晚上回去,他以外邊天氣太冷為由,硬要跟秦悠然擠一輛馬車,害得初夏都不敢坐在馬車里,只得跑到前面挨著車夫一起瑟瑟發抖地坐著。
馬車上二人無語,氣氛安靜,卻充斥著一股類似曖昧的東西。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腦子有些不清醒的緣故,秦悠然發現蕭駱總會有意無意地用身體碰她一下。他每靠近她一次,秦悠然就會下意識地往旁邊躲開。
一來二去,秦悠然被擠到了馬車的角落里。
蕭駱正襟危坐,臉色潮紅,身上的熱氣有種撲面而來的趨勢。
馬車行至半路,他忽然把身體往秦悠然身上壓了一下“你是不是在酒里加料了”
秦悠然愣了一下,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也是為何他今晚舉止異常的原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蕭駱一手撐著馬車柱子,身體往前又逼近了一分“秦悠然,本王真是小瞧你了。”
方才他就覺得奇怪,她一直不喝酒,也不愿在將軍府留宿,原來她早就在酒里加了料,就等著他發作的這一刻。
“秦悠然,藏了這么久,狐貍尾巴終于要露出來了嗎”他壓下心里的燥熱,眼里浮起一抹鄙夷的神色“還不承認,之前的所做所為都是在對本王欲擒故縱”
秦悠然終于發現他好像真的有些不太對勁,雙手抬起抵住他的胸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到底怎么啦”
“明知故問”
蕭駱冷笑了一聲,眸光垂下落到她手上,片刻,克制著沖動坐回位置上“本王竟不知你還是這等無恥小人,敢做不敢當”
秦悠然活了兩世,向來是知道他嘴巴很毒,卻未曾想他竟刻薄到這種地步,連無恥小人這樣的話都罵得出口。
原本心里也只是有些猜測,這次終于忍不住了“你懷疑我給你下了催情藥”
蕭駱眸光冷冷地瞥了一眼“你敢說你沒有”
秦悠然僵住。
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他此刻的狀態實在和之前她給他下藥的那次太像了。
不過那次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了,那時秦悠然嫁給蕭駱已經三個月了,他遲遲不愿與她圓房,而她又急于想表現自己,想生個孩子討好他,所以給他喝了情花酒。
那時,他也是像現在這樣,面色潮紅,情難自禁。后來,她“陰謀得逞”。
其實,情花酒也不算什么猛藥,宣國許多藥店就有販賣,有些夫妻為了閨房樂趣都會特意買來喝。
情花酒對普通人來說只是增加樂趣,然對像蕭駱這樣的習武之人,功效卻會提升好幾倍。
她也是因為那次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強烈了,后來特意問過了太醫才知道的。
但是這次,秦悠然是真的沒有給他下料,她也不知道方才他們喝的竟然是情花酒。
所謂百口難辯,大約說的就是她現在的情況吧
遲遲等不到她的回答,蕭駱更加確定了心里的猜測“你可真是好樣的,大婚這才幾日,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要本王碰你”
“我沒有。”秦悠然脫口而出,然而發現現在否認其實很蒼白。
“你”蕭駱剛想說什么,體內忽然一股燥意發出來,這讓他的眉心一下子皺緊。
“你還好吧”秦悠然下意識里想關心。
手剛伸過去就被蕭駱猛地推開“別碰我。”
秦悠然手臂頓在空中。
她確定自己沒有,也沒有讓別人給他喝情花酒,所以,今日將軍府的酒是誰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