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義雄都敢再往下深想,余光瞥到地上跪的章衛宇更氣了,罵了句“成事足敗事有余的東西”
章衛宇垂腦袋說話,垂在身旁側袖子里的手緊緊攥緊。
對于這種斥責辱罵,章衛宇早已經習以為常。
外都以為他是爺爺膝下唯一的孫子,是捧在手里的眼珠子。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真是并非如此。
爺爺自小對他要求嚴格,想讓他成為文武雙全的世家公子。
但章衛宇爭氣,一直文成、武就,因此常被爺爺打罵訓斥。
這種要求并沒有因為他們死后變成小鬼而減淡,特別是他被明壹斷了命根,爺爺知道后,大發雷霆,顧他疼的死去活來,站在他墳前大罵他是沒用的東西。
章衛宇雖然憤怒,但也敢辯駁。
他心里清楚,一旦離開爺爺,他便什么都沒有了。
章義雄又斥責了幾句,警告道“這段時間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在西鴻待,要是讓我發現你干了什么利于我續任的事情,看我打斷你的狗腿”
章衛宇被罵的渾身瑟縮了下,垂頭老實應下“知道了,爺爺。”
章義雄揮了揮長袖,剛準備讓他離開,就到旁邊男的提醒“城隍爺,雖然這時候說來,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但我覺得還想跟您匯報一”
章義雄側頭,語氣緩和幾分,問他“祈師爺有話直說。”
祁奕涵道“剛我去尋章小少爺時,見他身邊七八個隨從都受了重傷”
后面的話,男沒有挑明,但意思明顯。
果然,章義雄了,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了來“衛宇,你身邊的隨從是怎么事”
“我打的”章衛宇下意識口,見爺爺看他情對,又趕緊解釋“他們幾個作為隨從竟敢擅離職守,惹得我心中快,我一時太過生氣就沒忍住脾氣,把他們給揍了一頓。”
說完,他立刻承認錯誤,道歉“對,爺爺,我知錯了,下次敢了。”
章義雄完,只是淡淡擺擺手道“行了,以后注意”
祁奕涵早已經習慣了這爺倆把奴當看的性子,質疑道“是嘛”
“章小公子別怪我多事,我剛來時,正巧半路碰上他們,順口問了下原因,他們好像是這么說的。”
章衛宇終于壓住脾氣,站身指男鬼怒道“祁奕涵,你”
“放肆”章義雄一,章衛宇怒火頓消,委屈道“爺爺,他就是看我順眼,故意在你這兒挑事。”
祁奕涵低頭整理西裝袖口,狀作無意道“我只是擔心章小公子做事沒有分寸,干了什么影響了城隍爺仕途的事兒,沒想到被章小公子誤認為我是在挑事,那我在這兒跟你說抱歉。”
章義雄完,沒好氣的看向章衛宇“哼,你要是沒做什么錯事,祈師爺又怎么能挑事”
“老實交代,今晚你去青臨省的鬼市干什么去了”
章衛宇梗脖子,死承認道“我什么都沒干,就只是單純的去逛了逛。”
祁奕涵挑眉“章小公子說笑了,咱們西鴻省沒有鬼市嗎為什么要舍近求遠的跑去隔壁省,章小公子是覺得咱們西鴻的鬼市如家青臨省的”
章衛宇見他還在其中挑撥,只覺得肺都要氣炸了,拳頭緊緊握,指甲陷進肉里,蒼白的唇緊緊抿,恨得立馬撲上去撕了對。
章義雄又怎么會看來祁奕涵的用意,但也足為奇。
當初他孫子章衛宇打祈師爺的主意,被對揍的成鬼樣,自此鬼結下仇怨。
他雖心疼自家孫子,但祁奕涵是閻王爺派來協理他做事的師爺,他輕易也敢開罪。
再說那事兒本就是章衛宇理虧,自己想偏心他都成。
現在祁奕涵嘴上說是替他想,章義雄就能輕易揭過,再說他也了解自家孫子什么脾性,也擔心他真做什么影響自己續任的事兒。
章義雄想到此兒,啪的一,再次拍案而,怒視章衛宇,呵斥道“你還肯說實話”
章衛宇見祁奕涵那情自若的模樣,擔心他真知道事情經過,也敢再撒謊,只能老老實實將今晚的事情交代一遍。
“爺爺,并非祁奕涵說的什么那青臨省的鬼市比咱們省鬼市好之類的鬼話,只是咱們這幾個鬼市,我時常去逛,難免煩膩,就其他小鬼說青臨鬼市里有幾個攤子上有稀罕玩意兒,我沒忍住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