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我正在那街上四處閑逛,突然跑過來幾個小鬼沖撞了我身后的隨從,按理說他們碰了我們,該給我們道歉,可那幾個小鬼我們口音對,就蠻橫講理來。”
“爺爺您跟我說過,若是我們錯了,就態度良好的給對道歉,但如果是對錯了,欺負到我們頭上,我們也能吃下這悶虧,您自小教給我的道理,我一直謹記在心。”
章衛宇說到此處兒,偷偷瞥了眼上位的爺爺,見對情舒緩,沒有發怒,顯然是享受他帶的這頂高帽。
然后他就把雙發生爭執,剛開始自己這邊略占上風,結果那么可惡的明壹突然跳來,將他身邊的隨從狠狠揍了一頓的事情進行了一番添油加醋說給章義雄。
“爺爺,我沒去招惹他,是他主動找我麻煩。”
“您也知道我現在對他恨之入骨,可即便這樣,我也記您的叮囑,這段時間與他發生爭執,這次實屬”
章義雄擰了擰眉,道“既然是他主動挑事,那這事兒也就作罷了。”
祁奕涵見他想將這事兒輕拿輕放,忍住提醒“城隍爺”
“行了。”章義雄打斷他,對章衛宇道“最近你給我老老實實在西鴻待,要是再讓我發現你帶隨從偷偷省,管什么緣由,我都打斷你的狗腿。”
章衛宇看爺爺是在維護自己,心下一喜,趕緊應下“我記下了。”
章義雄對他擺擺手,示意他退下吧。
祁奕涵看章衛宇離開,眉頭動色的蹙了蹙,但快恢復如常,沒再多說什么。
畢竟剛說遇到那些隨從順口問了緣由都是胡編亂造的話,只是他看那些隨從一個個被打的皮青臉腫,覺得蹊蹺,故意在章義雄面前提,炸一炸章衛宇。
雖然章義雄袒護了對,但也能看章衛宇是有多蠢。
別說他沒碰上,就算真碰上了,那些隨從也敢忤逆他,告訴自己真相。
這樣也好,有這么一個愚笨的仇家,可以讓他省心少。
凌晨四點,天色將明,祁奕涵從城隍廟里來,飄向西鴻墓地,剛走到半路,旁邊樹林里竄一個鬼影,從身后將他抱住。
“老婆”
到熟悉的音,祁奕涵沒有掙扎,任由他抱,語氣淡淡道“你怎么跑來了”
明歸笑容燦爛,腦袋在他后脖頸處蹭了蹭,撒嬌道“太想你了。”
“嗯。”
明歸從他語氣里了幾分悅,疑惑抬腦袋,側頭看他臉色,詢問道“老婆,你怎么了”
祁奕涵搖頭“沒事。”
明歸擰眉問道“是是章義雄那個老東西又找你麻煩了”
祁奕涵搖頭否認。
明歸信,怒沖沖道“我去掀了他家祖墳”
祁奕涵趕忙將他拉住,訓斥道“你給我冷靜點兒,怎么總是這么沖動,動動就要掀家祖墳。”
就算章義雄有幾百個祖墳地,也夠他掀的。
明歸輕哼“誰讓他總是找你麻煩。”
祁奕涵是閻王爺派來的鬼,章義雄明面上對他恭敬,暗地里是排斥。
畢竟誰也喜歡身邊有上司安插的眼線,因此章義雄平時做事,總喜歡背祁奕涵。
祁奕涵知道明歸性子沖動,如果把事情告訴他,他私下里胡思亂想覺得自己受欺負,又要干掀祖墳的事兒,便將今晚的事情跟他說了。
明歸完,直接嗤笑,道了句“活該。”
祁奕涵皺眉“你弟弟把家命根子斷了,這爺倆肯定會輕易放過他,私下里指定要怎么算計,你怎么一點兒也擔心。”
明歸挑眉“這有什么擔心的,我弟弟那武,一般鬼根本打過,你剛剛是也說了,章衛宇帶去的七八個隨從都被他揍的慘。”
他說說就忍住湊上去,將腦袋埋進祁奕涵頸窩里,小呢喃一句“老婆你真香。”
“”祁奕涵將他推開“你正經點兒,章衛宇是個沒腦子的廢物,我倒是擔心,我是說章義雄,他明面上粗狂堪,其實陰險狡詐的,你之前是說過青臨省里被布了個招鬼聚陰陣,幸好明爺爺發現的早,這要是沒被發現,后果堪設想。”
地獄里的惡鬼跑來為禍間,光是想想都覺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