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隊神情肅穆的府兵撞開房門,嚇傻了包廂里的人。
片刻后,二皇子穿戴好衣裳走出來,氣的臉紅脖子粗,低聲嘶吼“顧瀾,我們怎么說也是朋友一場,當初還是本皇子帶著你來的醉花樓,你如今為什么非要與本皇子過不去”
身為皇子私自出宮,本就不合規矩,他還被人當眾抓了出來。
顧瀾恍然大悟“原來帶我來青樓的就是你啊。”
“你究竟要做什么”二皇子怒道。
顧瀾抽出折扇,輕輕的扇動著,姿態優雅而從容,和暴躁如雷的容祁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好意思,這次是誤傷。”
容祁俊氣得半死,但礙于眾目睽睽,他沒有再說什么,如今在宮外,他說什么都是錯的,他只想跑。
剛要離開,衛承淵忽然出現,拎住他的衣領,把他放到一旁。
自從顧瀾開玩笑說他讓皇帝喜當爹以后,衛承淵對二皇子和錢貴妃的心情就格外復雜。
今天聽瀾瀾說要抓刺殺她的幕后主使,他特意跑來保護瀾瀾,沒想到二皇子居然也在,這讓衛承淵心里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難道,二皇子和害瀾瀾的人有關系
“二皇子要走,也要等我家公子搜完再走。”為首的府兵無視二皇子殺人般的目光,冷漠說道。
定遠侯府的府兵不是普通的家丁,而是軍中精銳。
顧侯爺和一心保衛大燕的睿王不同,和謹慎忠君的老侯爺也不一樣。
他沒有那么兢兢業業,也沒那么無私奉獻,所以,他給自己看家護院的府兵,是直接光明正大的從軍中調的。
反正人數不多,也不違法。
這些府兵一個個兇神惡煞,完全就是軍中悍卒。
“小侯爺,您,您這是什么意思莫非我這醉花樓有什么逃犯”鴇母哪見過這架勢,嚇得渾身顫抖。
關鍵是真有逃犯,也輪不到顧瀾來抓。
顧瀾環顧眾人,看著驚呆了的男男女女,勾了勾唇,淡淡的說“諸位別動也別走等我抓到要抓的人,自然會放你們離開。”
一名左擁右抱的男子厲聲道“顧瀾,天子腳下,你怎敢如此猖狂”
周圍的恩客被打擾了興致,一個個激動起來。
“顧瀾,你以前不過是不學無術,現在居然敢調動定遠侯府的家兵胡作非為,真是荒唐”
顧瀾打了個哈欠,拉出一只椅子,在正中央坐下“笑話,我明明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改變,你們這么驚訝做什么。”
“顧小侯爺,你可知醉花樓背后是誰是當朝錢尚書你竟敢在此動手。”
“醉花樓是錢家開的又怎樣,我尋思,錢家也得罪不起定遠侯府啊。”
眾人敢怒不敢言。
他們忽然反應過來,顧小侯爺從前做過的荒唐事更多,只是因為入宮做了伴讀,最近半年消停了不少,不代表她就變好了啊。
這些人還是要面子的,一名衣著不凡的男子站出來“顧小侯爺,我等都是朝廷命官,你身上卻沒有一官半職,憑什么不讓我們離開”
她瞥了一眼說話的人,又看向他身旁環繞的兩個美女,道
“趙侍郎,前些日子中秋佳宴,您妻子已經是七個月的身孕了,如今就要臨產,您就是這么回報她的。”
趙侍郎臉色一變,羞紅了幾分。
“李老弟,你爹不是素來清貧廉潔嗎,家中都無米下炊了嗎,你怎么有錢來喝花酒啊。”
“我”
“陳榜眼,你不是和當年的秦探花一屆嗎,怎么看著像是不惑之年了,你腎虛吧,還逛青樓呢,不怕死在床上”
“還有你,你不是喜鵲街那個斷了腿的乞丐嗎怎么,斷了兩條還管腿不住自己第三條腿,是需要我幫你打斷嗎”
“”
這些人大多都是京城顯貴,哪里被人這么說過,可是偏偏,顧小侯爺的話讓他們無法反駁。
顧瀾歇了一會兒,翹著二郎腿“少說兩句,給本公子做個見證就好,非要我費一番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