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瀾年紀還小,不管她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都不該縱欲。”
醉醺醺的顧小侯爺聽見容珩的話,很不安分的在他懷里扭了扭身體,接話道“珩兄,我不小,我很大。”
“”容珩其實是有點想把懷里這玩意兒扔掉的。
念夏忍著笑,再一次故意說道“可是小侯爺很明顯更喜歡我呀,而且旁人像他這么大的,娶妻生子的都有。”
容珩的眼睛都紅了。
念夏這才徹底大笑起來“容珩,你終于像個十六歲的少年了,哈哈哈,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笑死我。”
容珩攥緊拳頭“閉嘴。”
念夏眨了眨眼睛,輕松的開口解釋起來
“我已經將我的身份,告訴了顧瀾,她是因為我是你的姐姐,才會跟我這么親近,否則你以為呢她一個小孩子,喜歡上我還是我的口味,是這么嫩的小少年”
容珩怔住,回頭看了一眼包廂內的酒水,低聲道“為何要告訴她那些事。”
“因為我看出你信任她,所以我也愿意信任她。”
“我信任她她是定遠侯嫡子,與我們本來就身份有別,我為什么要相信一個外人。”容珩淡淡的說。
念夏指了指容珩的心口,魅惑一笑“小五,可能你自己都沒發現,你對顧瀾已經那么縱容了。”
容珩看著自己懷里的少年,沒再說什么。
雖然他曾覺得那些過去不需要讓任何人知道,但是既然念夏已經告訴了顧瀾,他也只能接受,甚至心里升起幾分好奇。
知道了這些的顧瀾,是什么反應呢她會不會覺得,原來自己小時候那么無能。
容珩抱著顧瀾,離開了鵲坊,又偷偷潛入了定遠侯府,將顧瀾送了回去。
時隔半個月,再次回到這間屋子,容珩之前的記憶一下子被喚醒。
原來在他人看來,他對顧瀾,已經那么縱容。
這時,顧瀾揉了揉眼角,睜開眼,看見了近在眼前的容珩。
她剛好做了個夢,夢見九歲的容珩,要被迫殺夏荷的場景,夢里的小容珩哭唧唧的,格外凄慘可憐,雖然這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一個夢,但顧瀾覺得當時也差不多就是那樣子。
夢里的畫面和眼前的少年重合,顧瀾還沒有完全清醒,于是啞著嗓子,脫口而出“別怕了,小容珩,以后我會保護你的。”
說完,她又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容珩站在顧瀾的床邊,定定的看著她,心跳如雷。
他活了十六年,從來沒有過現在的感覺,因為一個人喝醉后的一句話,就恍惚不定,好像跟著她一起喝醉了。
他今日在接到游鷹通知,說顧小侯爺和念夏在一個房間時,其實他明明知道,念夏肯定不會對顧瀾做什么,顧瀾亦是如。
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擔驚受怕,失去方寸的趕來。
顧瀾到底喜不喜歡自己他都還不知道。
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該將顧瀾當成什么人。
若是弟弟,他當初怎么會做那樣的夢
他凝視著塌上沉睡的俊逸少年,漆眸中滿是迷惘。
許久,容珩為顧瀾蓋好被子,飄然離開。
第二天,顧瀾在宿醉中醒來,推開門,就見衛承淵跪在了自己屋外。
“瀾瀾,屬下今日要前去北境,特意來向你告別。”衛承淵的背后,背著一個簡單的包袱,還背著一把刀。
顧瀾微微驚訝“不是說下個月才去云州嗎,你才教容允浩幾天武藝”
“不是云州,是濰州。”衛承淵說道。
濰州同樣是北境一座重城,比云州還要再北一些,再荒涼一些。
顧瀾知道,衛承淵就是要去最危險,最苦寒的地方,才能讓自己愧疚的心好受一些。
她皺了皺眉“怎么這么急”
衛承淵抬起頭,沉聲道“今早軍中急報,九日前,羌戎來犯我大燕邊境,濰州已然失守”
那是定遠侯駐守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