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嫣的臉冷了幾分“那又如何,是你先對本宮不敬,顧瀾只是給你擦擦衣服,太子難道想動用私刑”
“你”
張奉才又趕緊打圓場,在太子耳邊小聲勸說“殿下息怒,這,這平南將軍不是這個意思,她是自幼粗鄙跋扈,下手又沒個輕重的,而且老奴聽見了,不就是擦衣裳嘛,殿下又沒受傷,不必如此激動啊。”
張奉才不是普通的太監,能如此放低身價,已經是給了太子一個臺階。
太子眼底閃過一絲幽光,轉身平復著怒意,然后一撩衣擺,再次“噗通”一聲,跪倒在太后鳳輿下,繼續哀嚎
“皇祖母,孫兒舍不得你啊,孫兒不像有的人,忘恩負義,不忠不孝,孫兒是真的心痛,您這一路這么長,潞州那么遠,您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顧瀾挑了挑眉,忽然覺得太子忍功還是不錯的。
“殿下,太后真的該走了,您也別太難過,平南將軍武功高強,有她護送,定能保太后無憂。”張奉才小心翼翼的說。
看著太子哭得聲嘶力竭,蘇太后內心很是凄苦。
自己落到這步田地,兒子兒媳,和其他孫輩都不來看自己一眼,只有太子前來相送,還哭得如此難過。
她從鳳輿中伸出手,將太子抱到懷里“祁淳啊,別怕,祖母不會有事的。”
太子掩著眼底的不甘,低聲道“皇祖母,淳兒淳兒會在東宮,替皇祖母日夜祈福,保佑皇祖母一帆風順,平安抵達清涼寺。”
“你的心思,哀家明白,”太后說道,“塞廣,還有哀家留在京城的舊部,如今都交給你了,哀家等著,等哀家的好孫兒”
蘇太后又安撫了太子許久,太子才哭著站起身,滿臉悲痛,仿佛發誓的在太后耳邊道
“皇祖母放心,孫兒登基之日,必親下潞州,龍輿鳳輦接皇祖母回宮,做太皇太后”
“好,好,哀家一定等著這一天。”蘇太后欣慰的說。
蘇太后是不甘心的,她剛五十余歲,還有許多歲月可以熬,只要能活著到清涼寺,哪怕再等十年,二十年做皇帝之人命數都短,待熬到太子登基,她一定能重新回宮這是蘇馨玉唯一能安慰自己的。
回想起昨天太子在永壽宮對她說的話,她現在能信的,也只有容祁淳了。
許久,鳳輿再起,顧瀾終于擺脫了太子的聲聲魔音,舒了口氣。
“顧瀾,你剛剛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妙嫣問道。
顧瀾掏著耳朵,眉頭擰成了“井”字,俊臉很是郁結“我是真的受不了,容祁淳一個大男人一口一個淳兒,嘔。”
妙嫣莞爾一笑“那妙嫣呢”
顧瀾道“不一樣,你是女孩子。”
妙嫣俏臉漲紅,努力平復著心情,細心地說“其實太子哭成這樣,不過是表明孝心,得到太后手里殘余的勢力,你看他現在心滿意足的神情,大概是求得所求,只是那些勢力我瞧不上。”
顧瀾內心一動“太后還有勢力呢”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再怎么說,蘇家百年,太后也執掌后宮幾十年,有些朝臣心里還念著,再私下培養些人,都有可能。”
顧瀾抽出折扇搖晃,扇面點了點鼻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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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小侯爺掉馬就要提上日程了,不過還有一段時間,不用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