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格有點感動,實在不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這里,就拍了拍他的肩,“哥,你有懷疑對象了嗎?”
辛格睜開眼睛,十分堅決地搖頭,“不是我們組的人干的,人都是我親自挑的,不但人品沒問題,自身也都不存在經濟問題。挑人的時候,我連家庭背景都調查過,家里有經濟問題的我也都一個沒要。你有事你先走吧,別擔心我,我心里有數,一定要揪出這個王八蛋。你哥我就算走,也不能背著黑鍋灰溜溜地走。”
辛寵確實開始擔心葉時朝了,站起身來,又拍了拍他的頭,“別亂來啊,有事給打電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她心里明白,這件事,她根本幫不到他什么忙。
這么想著,心中涌出一股無力感,但也無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開車來到大劉所在的私家醫院,已經是凌晨兩點,快步上樓,來到大劉的病房,赫然發現門是開著的,病床上沒有大劉的影子,也不見葉時朝。
她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慌忙跑到護士站,詢問夜班護士,“特護病房的病人去哪了?”
夜班護士從電腦的熒光中抬起頭來,看了眼她指的病房,“他被人帶走了,就是經常來看他的那位葉先生,說是跟院長打過招呼了,我就沒攔著。”
“走多長時間了?”辛寵著急地問,“去哪了你知道嗎?”
“走了有一個小時了。去哪我可不知道,葉先生是我們院長的朋友,他要帶人走,我可不敢多問。”護士說著打了個哈欠,繼續埋頭填表格。
辛寵第一反應就是沖去保安室,一邊跑一邊給葉時朝打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的狀態,她急得幾乎摔了手機,三步并作兩步沖進保安室,她用不容拒絕的口吻的對坐在電腦屏幕后的保安說:“我東西被偷了,要看一點左右特護病房附近的監控錄像。”
昏昏欲睡的保安,嚇得一個激靈站起來,一聽說東西被偷了,許是怕自己擔責任,二話不說調出了監控。
二樓特護病房門前異常安靜,但是很快,葉時朝就出現在畫面中,他推著輪椅,輪椅上坐著裹得嚴嚴實實的大劉,兩人乘坐著電梯下樓,經過醫院大堂,走出醫院大門,上了等在路邊的一輛面包車。面包車車窗都貼了膜,黑漆漆的,車身前也沒有牌照。
他將大劉帶去哪兒了?他能將大劉帶去哪兒?
辛寵咬著牙,轉身往外走,不明所以的保安在她身后喊:“姑娘,你丟了什么?要不要報警?姑娘……”
辛寵來到面包車停靠的地方,蹲下身看著輪胎印,她不是痕跡學方面的專家,但是也看得出來,這輛面包車裝的輪胎是市面上最普通的一種,每家修車行都有賣,沒有任何指向性。
反偵察意識很強。是葉時朝安排的嗎?他覺得醫院不安全?還是這些都是大劉的條件?又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