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外間匆匆走進一人,來人顧不上對江奕行禮,徑自說道“公子,宮淮在獄中自縊了。”
那日江奕和楚婉問完話后就將人送回大理寺去了,身邊亦是安排了暗衛看守,哪曾想都這樣了還讓人尋到機會自縊。
“大理寺的人發現了沒”江奕擰起眉,看上去雖有些不悅,但此事尚在他的預料當中,所以也并未太過意外。
來人點點頭,“大理寺的人眼下已經開始調查。”
“這還查個屁,那尸體都涼透了吧。”早先一直在勸江奕的人聽到這話不禁嗤之以鼻道。
江奕看了他一眼,“江六,若是你再多一句嘴,江府馬廄里的馬糞就由你清掃一個月。”
江六立馬閉嘴,安安分分地站好當一樽人形擺件。
“此事你且留意著,若有消息寫信給我便是。”江奕說道。
來人卻是懵了一會,“寫信公子是要離開京都嗎”
江奕頷首,看上去心情好了不少,“我去云縣尋人。”
站在江奕身后的江六癟了癟嘴,什么尋人,公子分明是去追媳婦的,也就江四那個小白癡好騙。
半個時辰前
一道灰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避開守衛,落在一間牢房的窗戶上。
宮淮似有所感,回頭打開窗戶,待看清來人他也沒有絲毫意外,“進來吧。”
蒼梧一言不發地跳了下來,身后背著的木劍輕晃。
宮淮看著他的木劍,嗤笑一聲,“你就用這把破木頭送我上路我是人又不是妖,可不會被你那桃木劍超度。”
蒼梧扭頭瞥了眼自己的木劍,回道“它不是桃木。”
“”宮淮。
他也真是有病,和這個一根筋的傻逼廢什么話。
“我也不想它染血。”蒼梧這時又補了一句。
宮淮譏諷地勾唇,“也是,像我這樣的棄子不值得你動用把柄劍。”
蒼梧沒再多話,順手取出條白綾,丟給他,“家主的命令。”
宮淮彎腰拾起白綾,腰身挺的筆直,面上仍舊帶著笑意,“還是父親他老人家想的周到,知道這樣的死法最為體面。”
蒼梧看著宮淮,沒有說話,目中毫無波瀾。
宮淮懸起白綾,最后扭頭看了眼蒼梧,“替我帶句話給父親,若想對付江奕就去除了楚家那小姑娘。”
蒼梧眸子驟縮,可惜宮淮已經背過身,沒能看清蒼梧的神色變化。
那夜短暫的碰面就讓他知道楚婉在江奕心底的分量絕對不輕,若是楚婉一死,江奕必定深受打擊,可是經受打擊過后的江奕會不會瘋狂報復宮家宮淮就不知道了。
反正他是盼著江奕發瘋發狂,最好和宮家拼個你死我活才好。
蒼梧回到宮家復命,宮望坐在椅子上打量他,下意識問道“四弟死前有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