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平陽看清了楚婉眼底的震驚,忍不住嗤笑一聲,輕聲問道“所以楚楚也記得,對嗎”
不然這一世的楚婉為何會突然改了性,不再同他親近,反倒和江奕待在一處。
楚婉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轉頭出了小巷,朝楚府走去。
上一世的事情早已經結束,眼下留給他們的是全新的生活,她和蕭平陽早就結束了。
回到楚府后,楚婉忍不住喝了盞涼水,借此壓下心底的戰栗。
她現在不禁在想,究竟還有誰也記得前世的事情
一連過去了十日,城外那些百姓也得到了治療,東漾的水患也得到了控制,朝堂上緊張凝滯的氣氛也降了下來。
唯一不好的大抵就是圣上的身體了,這些日子皇帝的身體每況愈下,眼下竟是連上早朝都顯得乏力。
也不知是從哪聽來的消息,皇帝竟然招蒼惜語進宮為他看診。
“母后。”前來給皇后請安的赫連策穿著一身嶄新的騎裝,眉眼間展露鋒芒。
皇后笑盈盈地讓他起身,來自己身邊坐下。
赫連策依言坐下,側目看向皇后,“兒臣方才去養心殿給父皇請安的時候,那兒還站了一個年輕的姑娘。”
皇后只是笑著,“聽聞那姑娘是江奕帶回來的,醫術了得。”
“那是江奕舉薦她進宮為父皇看診的嗎”赫連策復又問道。
皇后聞聲面上的笑意淡了幾分,搖了搖頭,“并非是他,而是貴妃。”
前日皇帝剛從貴妃宮里出來,就囔囔著要請蒼惜語進宮為他看診。
不過就皇帝現如今的身子,就算是神仙來了,也不過是為他拖延些時間好茍延殘喘罷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皇后撫了撫赫連策的發頂,笑容有些暢快。
“蒼姑娘還未從宮中出來嗎”楚婉看著坐在自己對面的江奕,皺眉問道。
“聽聞陛下和貴妃將人留住了,說是要留宮小住幾日。”聽到楚婉提起蒼惜語,江奕有些不高興地蹙了蹙眉。
貴妃此事竟然還搭上了宮家
楚婉愈發覺得這件事不對勁起來。
看到楚婉鎖眉沉思的模樣,江奕到底還是舍不得楚婉傷神,旋即說道“皇帝身邊安插有我的眼線,再者有個萬一皇后也會從中幫襯,婉婉不必太過擔心她。”
楚婉詫異地挑眉,“你幾時和皇后有了聯系”
江奕在皇帝安插眼線這一事楚婉尚且能理解,只是這皇后什么時候和江奕搭上線了
看到楚婉驚訝的小眼神,江奕很是好心情地笑了,說道“皇后憎惡皇帝,我亦是不喜歡他,一來二去倒算是半個朋友。”
畢竟兩個人都巴不得皇帝去死,這敵人的敵人不就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