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天元進獄門疆,羂索下地獄后,咒術界前所未有平靜。
不論五條悟還是夏油杰,除開某個家伙擅自離開,他們實在想不出來還能生出什么變故。
五條悟隨身攜帶獄門疆,表面上,他與夏油杰昔日同窗反目,后者統領咒靈與詛咒師,與咒術界對立。
實則兩人時不時在東京某個角落小聚,吐槽愚蠢詛咒師或頑固保守派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日子平淡得有些無聊了。
五條悟百無聊賴托著腮,側頭觀察隔壁辦公室里七海建人瘋狂批文件。
七海建人估計沒想到,在說完“咒術師是狗屎”辭職后,他又被五條悟高薪從會社里挖角,兜兜轉轉回咒術界打工了。
口袋里手機震動了一下。
五條悟解開鎖屏,看到信息一瞬間,他眼神凝重起來。
兩面宿儺蘇醒了。夏油杰
入園手續辦完后,每天早上,虎杖悠仁背著小書包,和伏黑惠一起手牽手上學。
今天也不例外,虎杖悠仁跑在前頭,拽著伏黑惠不得不跑起來。
“惠,快遲到了,我們跑快點”虎杖悠仁小臉紅撲撲,急得鼻尖冒出一滴汗。
“還不是悠仁你又賴床。”
伏黑惠小小年紀初具未來酷哥風采,板起臉格外唬人,只可惜被兩頰嬰兒肥削了氣勢。
“抱歉抱歉啦惠就原諒我嘛。”
虎杖悠仁鼓起腮幫子撒嬌道,琥珀色雙眼在太陽照耀下亮晶晶泛著光。
“真拿你沒辦法。”伏黑惠老成地感嘆一聲。
“快了快了,只要過了前邊拐角我們就到幼”轉頭看向巷口瞬間,虎杖悠仁瞳孔緊縮,猛地松開手,用盡力氣把伏黑惠推離自己。
“惠,快跑”
伏黑惠措手不及,懵懵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視線里,只見冰霜憑空出現,極短時間內挾持了虎杖悠仁,凍住粉發男孩席卷離開。
什么都來不及反應,伏黑惠被虎杖悠仁甩開手僵硬在半空,他親眼看著小伙伴因恐懼墜落晶瑩淚珠,在冰霜中凍成一顆小小不規則冰球,砸在他掌心。
“悠仁”伏黑惠緊緊握住手中淚珠,不敢置信沖過拐角。
襲擊者連同虎杖悠仁一道消失得無影無蹤。
黃色小書包拉鏈帶開,書落在一地冰霜上,證明剛才不是夢。
伏黑惠呆呆站在原地,掌心冰塊化成水順著指縫流出。
一瞬間,他腦子閃現過伏黑甚爾被白發男人帶回來時全身裹滿繃帶狼狽模樣。
怎么才可以留下爸爸伏黑惠曾在電話里詢問「五條悟」。
變強,強者支配弱者。他記得男人當時回答。
淚水一顆一顆砸在漸漸消融冰上,不合時宜冰霜化作水汽升騰在陽光里,消失殆盡。
伏黑惠撥通了遺忘很久一個號碼「五條悟」電話。
“嗚嗚、五條先生,請問你可以幫幫我嗎悠仁、他被抓走了”
“”
五條悟手握「五條悟」手機,大腦空白了一剎。
他想過是否要破解手機,或許能找到什么信息。
但最終他沒那么做,只是抱著隱秘期待,每隔幾天,當手機快沒電時插上充電器。
而今天,這個本以為永遠沉寂電話,在「五條悟」離開后第一次響起鈴聲。
一道稚嫩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小孩叫自己“五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