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姑母出事了”
元姒吟一驚,顫著手接過父親遞來的密信,上面寫著,太后昏迷不醒,速歸。
“這怎么可能呢,不可能”
她捏著信紙,指節微微用力泛白。
姑母身子明明一直都很好,怎么會昏迷不醒。
即便她篤定原書中姑母身體向來康健,可眼下她走的路早已不是原先那條,也保不齊是有人暗中對姑母下手。
不行,她不放心。
“為父回不去。”元父沉吟一聲,神色凝重。
元姒吟想畢重新坐下,聲音比剛才沉靜不少“我明白,父親身份特殊,非傳召不得回京,我回去。”
“我隨你一同回去。”司方明忙道。
“不,你就留在這里幫襯父親,我一人足矣。”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走”
“現在。”
“我給你收拾些細軟,路上”
“不用,輕裝簡行。”言罷,元姒吟起身掀帳出去牽踏雪。
她包袱里頭就那么點東西,除了之前在淮州查收的密信,其他也沒什么重要的。
元父同司方明一路送她到營地幾里外,見她翻身上馬一路飛馳而去,隨后放心地相視一笑。
“可算把她忽悠回去了,還好有太后接應。”司方明不禁感慨一聲。
“你小子,剛才演得不錯。”元今笑著拍拍他的肩。
“別,我們元大將軍才是深藏不露。”
“回去了好,北境苦寒,她在這里束手束腳多有不便,還是回京城好,有人照料她,我也放心。”
元今嘆口氣,收回有些不舍的目光,轉而又換上平日那副堅毅的神色。
“別說,你這孩子的法子還真管用”
太后讀完邊塞傳來的信,頓時喜得眉開眼笑“好好好,你是個好的。”
喻時宴微微笑著“皇祖母過譽了,可見郡主心里還是有您的,不然使什么法子也沒用。”
太后將手中密信一疊,抬頭看向他,面上笑瞇瞇的,帶著不加掩飾的揶揄“郡主叫得這么生分”
喻時宴略一低頭,眼角帶上些笑意“什么都瞞不過皇祖母。”
“喔唷,翡翠你瞧瞧這孩子,這就開始拍哀家馬屁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后剛得知這個好消息,看誰都順眼,當即擺擺手揮斥了伺候的宮人,只留了翡翠在身邊。
“翡翠是哀家心腹,旁的再沒有旁人的,你就老實跟哀家說,你對吟吟是不是有些心思”
“是。”
喻時宴唇畔微微勾起,承認得很是大方。
“不錯,不錯。”
太后滿意地點點頭,身子往后一倚,翡翠立刻眼疾手快地將軟墊立起來,好讓她靠得舒服些。
“原先哀家還擔心說你們兩個孩子處不來,眼下看來,你倒是有意的,原來先前是一直讓著吟兒呢。
說說吧,什么時候的事,哀家竟不知。”
這話就是有些盤問的意思了。
喻時宴心里清楚,太后疼愛元姒吟,不管今天面前坐的是誰,都勢必要問上一問,替她掌掌眼的。
“究竟是何時,孫兒也說不上來,大抵是情不知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