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沐王。”
紅玉有些不解地打量著她“沐王為何不進去可是太后娘娘小憩”
里頭靜了靜,隨后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腳步聲,怒氣沖沖的不懷好意。
紅玉幾乎是瞬間反應過來,然后對喻時宴抱以愧色。
沒想到姑娘回來得這么快,一看沐王這樣就是太后娘娘沒扛住嚴刑拷問全招了,還順勢供出了同伙。
不出所料,元姒吟下一秒就掀起簾子,叉著腰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喻、時、宴”
翡翠緊跟著幫她打著簾子,太后也探出頭,笑笑又縮了回去。
一副我沒事了你完了的模樣。
喻時宴無奈,只得指尖攥成拳放到嘴邊輕咳兩聲,聲音有些虛弱“是我思慮不周,想來是近日心悸咳咳咳”
見他這副模樣,元姒吟隱約想起他患了心疾,當即聲音便輕了不少,“你沒事吧”
太醫院那群不靠譜的太醫能不能給個準話,喻時宴這廝到底能活到什么時候
病情決定她的態度啊
“還好,只是有些吹不得風。”
說著,喻時宴又咳嗽兩聲,瞧著一陣風就能把他刮倒似的。
元姒吟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那去我屋里吧。”
姑母還在里頭呢,她還想仔細問問心疾一事,若是有姑母在場多少有些不方便。
“好。”
他腳下有些踉蹌,多虧元姒吟眼疾手快扶著,這才沒有栽下去。
元姒吟暗自嘆口氣,這下算是信了他身子虛弱,一步步扶著他往偏殿走。
太后看了半天的戲,待二人走遠了才忍不住笑著搖頭“倒也是個會演的,這下吟吟這孩子是逃不脫了。”
翡翠淡定地點頭附和。
“小心腳下臺階。”
見他微微闔眼,元姒吟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好。”
喻時宴唇畔染上些笑意,身子不偏不倚又借了她兩分力,半靠著她走路。
“你這心疾怎么回事說得就得了,上次你走那么急,也不解釋一句。”
“無妨,不是什么大事。”
“都成這樣了,還不是什么大事”
元姒吟懷疑這人腦子有問題。
喻時宴正要開口,只見元賦清水汪汪著大眼睛跑來了“阿姐”
自小到大元賦清從來沒有跟元姒吟分開過這么久,同理她也一樣。
元姒吟一時也顧不上喻時宴,當即撒了手半躬下身子抱住自家弟弟“怎么樣,有沒有想阿姐”
“想,可想了,阿姐為什么不帶上阿清一起去,阿清也想見父親。”
說著,元賦清委屈地一撇小嘴就要開始哭。
一物降一物,姑母剛哄了她,現在她又要哄弟弟。
元姒吟有些好笑,當即輕輕刮刮他的鼻子“阿姐不是故意丟下阿清的,北境太遠啦,阿清還小,以后長大了就能去了。”
“真的嗎”
元賦清抽抽噎噎地停了哭。
“真的,你看阿姐什么時候騙過你”
元姒吟從袖中掏出一個丑丑的草兔子,放到他面前晃了晃“你看,這是父親讓阿姐帶給阿清的小兔子,阿清喜不喜歡”
元賦清接過草兔子看了又看,最終破涕為笑“丑,但是阿清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