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比偶遇喻時宴更尷尬的事。
元姒吟痛苦地閉了閉眼,聽到男子穿好衣服罵罵咧咧尋過來的腳步聲,只得屏住呼吸躡手躡腳往后退。
這要是打個照面,那得多內個。
他們不要面子她還要呢。
眼看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元姒吟不免有些慌張,轉過身一不做二不休打算撒腿就跑,沒想到直接撲進一個帶著藥香的懷里,鼻子撞得生疼。
她不自覺抬頭,對上那雙眼底晃著笑意的黑眸。
“喻”
她剛吐出一個字,喻時宴便伸出手比了個噤聲的姿勢,隨后攬上她的腰,將她帶著往旁邊隱蔽的死角一躲。
不同于其他過道,死角如同一條狹窄的縫隙,進去之后喻時宴又特地攬著她往里面更深處走了兩步。
只是越到深處越發窄,兩人不得不緊緊貼在一起。
“太擠了。”
元姒吟不大適應地側頭小聲道。
她跟喻時宴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稍不注意她就能“被迫”親上他如玉的脖頸。
喻時宴低頭輕聲道“忍一忍。”
元姒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她發誓,這比剛剛還尷尬。
如果她有罪,請讓法律來制裁她,而不是用這種殘酷的方式。
元姒吟不大適應地縮了縮脖子,后背使勁往石壁上貼,盡量減少與喻時宴的接觸面積。
她早上就不應該吃那么豐盛,可憐自己柔軟的小肚子都被擠難受了。
男人找了一圈沒見著人,從死角前匆匆走了過去,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腳步頓了頓,有些懷疑地又退了回來。
元姒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手下意識攥緊喻時宴的衣襟。
剛剛要是自己一個人被發現還好說。
特么的現在一捉成雙了
叉出去跟剛剛那對野鴛鴦根本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區別。
元姒吟頓時欲哭無淚。
元姒吟是元姒吟,喻時宴是喻時宴,兩個碰一塊叫草莓碰藍莓。
遇見你算我倒霉
喻時宴神色繾綣,無聲打量著小山雀惴惴不安的模樣,只覺得耳邊盡是她的心跳聲。
他環著她的脖子,左手搭在右手手腕上給自己把脈,然后淡定地收回手。
嗯,也有自己的。
男人瞇起眼睛,頭往前伸了伸,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
他低聲咒罵一句,又走了回去“估計是哪兒的野貓,沒人。”
女子仍有些不信“可瞧真切了萬一被抓著可是掉腦袋的大罪,你還想不想活命了”
“我的好姐姐,你吩咐的事我能不上心嗎放一百個心,我看得真真的,沒人。”
男人說罷又猴急地纏了上去“再說了,就算真的有人,肯定也是哪對偷歡的,誰也不知道是誰。”
剛松下一口氣的元姒吟“”
謝邀,我告你誹謗。
喻時宴指尖勾起一縷她的青絲,聲音克制沙啞,帶著些性感“不想讓別人發現我們的關系”
元姒吟險些沒被自己的唾沫星子嗆死“你你把話說清楚,我們什么關系”
意識到環境特殊,元姒吟只得跟著壓低聲音,瞧著真有些做賊心虛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