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為什么賤人,你竟然問我為什么咳、咳、看來一代說的是真的,你真的自己也吃了,什么都忘記了。”虹姨努力睜著雙眼,狠狠盯著張雪主,眼中恨意滔天,讓張雪主和吳缺全都一愣。
“難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張雪主茫然問道。
“我呸,賤人,不和你這賤人有關,又和誰相關要不是你這又小氣、又做作的賤人,將那什么洗心丹,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我又怎么會失去他我又怎么會失去他你自己倒好,吃了一顆,忘記一切,一了百了,卻讓我無時不刻生活在痛苦之中賤人,我恨你恨不得將你一刀刀剁碎”虹姨將滿腔憤怒,化作了噴薄而出的連綿咒罵。
張雪主左手一緊,掐斷了虹姨的咒罵,胸脯劇烈起伏,深深呼吸之后,顫聲問道“他,是誰”
虹姨睜著一雙充滿血絲的大眼,盯著張雪主。
張雪主左手再次略微一松。
“我呸,果然是毫不要臉的賤人,自己已經吃了洗心丹,卻又來問我他是誰。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虹姨抓住機會,再次破口大罵,不過卻聲音虛弱,沒罵出氣勢。
“他到底是誰”張雪主再次問道。
虹姨停頓了一個呼吸。
張雪主和吳缺全都側耳傾聽。
“他,已經死了。”虹姨突然不再咒罵,輕輕說道,罕見的柔情,在她臉上和眼中閃現“你再也搶不走他了你不但搶不走他,從此以后,他只活在我一個人的心中。他到底是誰,你永遠都不可能再知道。永遠,都不知道”
濃濃的甜蜜和幸福,從虹姨整個身心,噴涌而出,讓張雪主和吳缺目瞪口呆。
“他、死了真的嗎他、到底是誰”張雪主茫然自語,眼中閃過莫名的哀痛。
吳缺心中念頭急速閃過,蹲下身子,厲聲問道“一代又是誰”
虹姨聽到吳缺的問話,猛然驚醒,目光閃動,慌亂說道“什么一代我什么時候說過一代”
張雪主見到虹姨閃躲的目光,冷冷說道“大雪山除了洗心丹,你知道還有哪一種丹藥最搶手”
虹姨一愣,說道“春宵丸。”
張雪主右手伸進衣服口袋,再慢慢拿出來,兩根手指捏著一顆小小的粉紅藥丸,在虹姨眼前晃來晃去,幽幽說道“不知道將你全身天英全都擊碎之后、再喂你吃了這顆春宵丸、然后將你丟到同樣吃了春宵丸的公雪狼獸圈里,會是怎樣的結果小缺,你說,我們要不要馬上試一下”
吳缺愕然抬頭,注視著滿臉邪氣的張雪主,那一個“要”字,愣是沒敢說出口。
虹姨眼中閃過絕望的光芒。
“看來你很想試一下。”張雪主說著,手中的春宵丸朝虹姨嘴邊送去。
虹姨腦袋一歪,躲開春宵丸,顫聲說道“不、不要,我、我說。一代,就是、就是”
正在這時,“噓”的一聲厲響,突然從窗戶外面傳來。
接著寒光一閃而至,氣勢極為驚人;吳缺和張雪主全都下意識一個閃身。
“噗”,虹姨露在沙袋外面的腦袋,突然劇烈一晃,然后軟軟垂下。
吳缺和張雪主定神一看,紅的、白的,正從虹姨腦袋上一個小洞汩汩流出,她那圓睜的雙眼,迅速失去神采,變成灰蒙蒙一片。
眨眼之間,虹姨竟然就這樣死了。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朝窗戶沖去,迅速破窗而出。
這間堆放器械的大石屋,坐落在圣堂靠墻的偏僻角落,窗戶外面,看不到一個人影。
兩人又分別在屋前屋后仔細搜索,依舊沒有任何發現。
無奈,兩人又奔回大石屋的廂房,準備處理虹姨的尸體。
抬眼望去,廂房里除了遍地沙礫和一個破爛的獸皮沙袋,哪里還有虹姨尸體的影子。
“這人的修為,至少是大圣。”張雪主望著空空的沙袋,心中閃過剛才那道寒光,心悸說道。
“他到底是誰難道不是圣城的人”吳缺疑惑問道。
如果那個出手的人是圣城的人,以他至少大圣的修為,沒道理會放過吳缺和張雪主。
張雪主想了想,說道“不管了,小缺,我們再去看看你要找的脊骨者小非。”
吳缺點點頭,再次將面具戴上。
戴好面具,吳缺望著正在仔細整理面具的張雪主,突然心頭一動,脫口問道“雪兒,是不是三個祭骨者中,有一個是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