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心的這句話,給今事畫上一個句號。賀玄靈冒著在虛弱時被人偷襲的危險,證明了他自己,至于荀鴻斌的死,誰都知道他這是罪有應得。
當,荀鴻斌的出手,讓祝降鶴前的保證成為笑話,先前帝玄殿的步步緊逼,無形中讓賀玄靈陷入了某種弱勢境地,更容易引起他人的共情。所以最后,除了部分修士外,大數修士都意了賀玄靈的加入。
后容真很快與賀玄靈內府換了回來,他先與薛景嵐離開了,容真走得略晚些,在殿外,她遇上了正好要離開的海域梅舟。
對這位老者,容真很是尊敬,若不是有海域這些幸存者的幫助,恐怕賀玄靈連辯的機會都沒有。她對梅舟笑了笑,卻見他面容憂慮。
“梅長老,怎么了”容真走上前去,柔聲道。
“方我與尊主又聊了一會兒,他還是堅持賀玄靈與惡鬼是一陣營的,他所做事不過是為了在人類修士面前演戲,但是賀道友如此做的意何在,他想殺了我們輕而易舉,又何必來哄騙我們”梅舟輕嘆一氣說道,“容道友,我們海域的尊主,確實是變了。”
容真自己不明為何顧久煜如此固執,她輕輕皺了皺眉說道“但他確實很關心海域的修士們。”她自己接觸過顧久煜的魂繭,大概能知道他因為何事而憂慮。
梅舟搖搖書說道“容道友,我們海域被惡鬼攻占有幾年了,你都能通過歸墟找到那里去,為何尊主卻一直留在月域中沒有回到海域哪怕是去看看好”
“他以為你們死了。”容真輕聲說道。
“但他應該去找尋我們的尸骨。”梅舟的聲音沉沉,“所有的族人都在等待著他,而最終救我們離開絕望境的,卻不是他。”
“梅長老,莫要再過憂慮此事了。”容真對他搖了搖,她自不可能再幫助顧久煜說話,因為顧久煜拋棄了他的族人是事實。
她無論如何想不到,當初被困于魂繭中的修士,會是這樣的。
“容道友,就這樣吧,反正海域不能回去了。”梅舟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咱們海域,或許就到此為止了。”
“梅長老,保重。”容真說不出什么安慰的話來,畢竟對于海域的修士來說,這是他們信仰的崩塌。
容真與梅舟道別,她不愿再去思考有關顧久煜的事,他的靈根絕佳,或許受背后那股勢力的影響極大。但但是素月心是天靈根,沒見她有顧久煜那般固執愚昧容真想,當初她或許真的錯看那枚魂繭了。
他回到人間,卻沒有給他的族人帶來任何希望,現在他那魂繭中的噩夢,有一部分是他自己親手筑就。
容真離開主殿,她本想回到自己的住處,但她見天色還早,她就想著找個借去薛景嵐那里坐坐,順帶去見見賀玄靈,方主殿里他自作主張的賬還沒算呢。
她往薛景嵐的住處飛去,不時便來到院外,觸動了住所的禁制。薛景嵐的住處較為偏僻,院內有種植青竹,現下正值夏,青竹自墻處探了出來,在門外徑上投下一片陰影,幽靜涼爽,似乎走進這里,能煩躁的情緒都忘記。
很快,薛景嵐禁制打開,容真走入內,只見薛景嵐一人托腮坐在院中青竹下的石桌邊,垂眸看著桌上的棋盤,唇角挑著一抹淡淡的微笑。但他身邊沒有賀玄靈的身影,天嵐門內地方緊張,再騰不出空間來,賀玄靈應該是與他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