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容真喚了他一聲,她略有些失望。
“找你家那只貓嗎,他先過去你那兒等你了,他真是一刻鐘都不愿與我呆。”薛景嵐笑著說道。
容真沒想到賀玄靈去找她了,她有些無奈,但她此番前來確實是找薛景嵐有事,于是她給賀玄靈放了一枚羽信,便走到薛景嵐面前,輕聲說道“師父,我隨時可以找時間突破到元嬰。”
“這是好事啊。”薛景嵐柔聲說道,“阿容,但修士突破元嬰的劫難可就升級了,此界會根據你的道心給你降下雷劫。”
“嗯。”容真自知道此事,她低看著薛景嵐面前錯綜復雜的棋盤,思考了許久聲說道,“但是師父,有一事我有些不好意思說。”
“對我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薛景嵐笑著說道。
“很人修煉的目的都是想要變得更強,獲得更的力量,或是得到長生,這樣的概念太空泛,我前不太理解修煉的意。”容真的吐字清晰,她自己的疑一股腦拋出,“前我從未想過我能夠修煉到元嬰,我保證能修煉就修煉的態度,一直修煉到了現在,所以我修煉的目標很模糊。”
“他們都說修煉一途最是寂寞,若是修煉到最后便要斬斷塵緣,斷絕情愛,但我修煉想要變得更加厲害,是為了保護我所在意的人,這與修煉的彼端是不是產生了沖突”容真繼續說道,“師父,你在突破元嬰的時候,是如何想的”
薛景嵐執著棋子的手頓住,他低聲笑道“這倒是個好題。”
他桌上茶水給容真倒了一杯,自己的手指則蘸了杯中茶水,他的指尖在石桌上劃過,寫下二字。
“修煉的盡,是渡劫期后破界飛升而去,享無盡長生無邊大道。”薛景嵐半掀眼睫,看了容真一眼,“修士飛升而去,成為了什么”
容真看著石桌上薛景嵐寫下的二字,有些困惑地說道“神仙”
“神與仙。”薛景嵐這兩字隔開,“這是兩個不的概念。”
容真自己從未想過飛升而去的修士會劃分兩個群體,她薛景嵐道“這二者有何區別”
薛景嵐手指了指神、仙二字的偏旁,“神”的偏旁是“礻”,這個字眼由示演化而來,帶著超脫凡俗的無情神性,更象征著對不可知的天道與自的敬畏。而另一字“仙”的偏旁則是“”,由人演化而來,似乎這個字又帶上了些許煙火氣與凡俗情愛糾纏。
“這就是區別。”薛景嵐淺笑著低去看這二字,“修仙人,不可能斷絕情愛,就算是窮兇極惡、孑一身的修士,他們會有屬于人類的,只要沾染上了人性,便只能修煉為仙。”
“而為神,則是通俗意上的修煉盡,無情無欲無愛,視眾生為一律平等的草芥。”薛景嵐的手指撫過這二字間的縫隙,“沒有哪一位修士能真的斷絕情愛,所以飛升后,他們便為仙。”
“若為神”容真。
“為神可掌控世間的某一種力量,擁有你無法想象的掌控世界的權限。”薛景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