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是真的出逃了,卻是由日本軍方高官送他們去日本的,這也是一個把柄。
最后,他們真的加入日本共了,那他們夫妻跟山本一夫的關系,也是把柄。
從她走進山本一夫的宅子,把“出逃計劃”合盤托出時,山本一夫就握住了能隨時置他們夫妻于死地的把柄了。
但是,這并不能令山本一夫感到滿足。
做為敵人,看到敵對陣營的人向自己討饒,這本來就是一件值得興奮的事。
難道要什么也不做,就答應送他們夫妻去日本嗎。
她和蘇純鈞都推測,最后會有一關試將。
就像古代演義中常有的環節,主公會做戲,試一試這個來投效的人究竟忠不忠心。
先揚后抑之下,也更容易試出真心來。
所以山本一夫才會突然發難,讓她面臨死局。
倒也不是說真的就不會死。
她的反應要是不能令山本一夫滿意,那就真的死了。
來之前她和蘇純鈞都考慮過很多可能。
比較低端一點的,可能會有刑求,就是把她拖到刑堂去用一遍刑。
這個比較慘,她并不想要。
中級就是,她是女人,這是最有可能的。
她當然也不想要。
蘇純鈞了第三種可能藥刑。
蘇純鈞“前兩個確實有可能摧毀你的意志,但同時會連你的健康也毀掉。假如他需要我們立刻能派上用場,傷害應該會是最后的選擇。”
祝玉燕“你覺得他會讓我吸”
用藥物控制確實更隱蔽,也更有效。
蘇純鈞“你不知道,美方研究出了一種高純度的精神類藥物,比鴉更厲害,叫海。”
祝玉燕“什么”
這么早就有海了
她總能在這里跟鼎鼎大名的歷史名物匯合。有時她并不想要這種幸運,但沒有辦法。
現在刺刀就放在身上,她必須盡快叫山本一夫滿意。
祝玉燕望向他,打開自己的手提袋,取出里面的一個小鐵盒。
鐵盒扁而小,一看就不可能放槍,就是放刀劍也只能放一把小水果刀。
所以室內的日本兵和山本一夫都沒有阻止她。
只見祝玉燕打開鐵盒,里面有一支玻璃注射器和兩個玻璃小藥瓶。
瓶身上并無標記,是光禿禿的。
她把藥瓶的切口在鐵盒邊沿輕巧的一劃,輕松掰開藥瓶。
山本一夫挑眉,揮退日本兵。
祝玉燕用注射器把藥瓶里的液體抽上來,擼起袖子,找到手肘內側的血管,沒有用止血帶就一針扎了下去,并快速的把里面的液體打進身體。審核,這是在蒙日本人,藥是假的,絕不是吸。這一章的結尾會寫到,別封。
山本一夫坐下來,非常感興趣的看著她。
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仔細思考,似乎又非常符合燕姬給他的印象。
這是一個有膽有謀的女人。
藥起效很快,遠遠比她預料的要快。
幾乎是瞬間,她就感到自己快呼吸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