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又出事了”蘇純鈞堂而皇之的坐在祝家的餐桌上,“這也不是不可能。”他吃下一大口米飯,咽下去才說“我找到了馬天保求醫的那家,就是同仁堂。不過那里的伙計說馬天保拿了藥方以后,就去別處抓藥了,沒有在他們家抓藥。”
楊玉蟬連忙問“他抓的是什么藥”
蘇純鈞“是麻沸散。”
楊玉燕“麻沸散那不是開刀時用的藥嗎”
蘇純鈞搖搖頭,“不僅是在開刀時要用,它就是麻藥,用來止疼的。”他說,“可能是馬天保的父親一直在用麻藥。”
沒人知道馬天保的父親到底傷的有多重,只知道他被打成癱子了。
問楊玉蟬,她也只能搖頭。
“我不知道。”她握著筷子無心吃飯,拼命回憶,也沒能想起太多關于馬天保父親的情景,因為當時馬父是躺在病床上,只蓋了一條被子,因為他大小便失禁,所以她當時就沒有進病房去看望,只是與馬天保在走廊上說話。
“我不知道他父親病得有多重,都用什么藥。”她只知道馬天保的父親進醫院的時候是昏迷的,是外國醫生把他給治醒的,后來已經可以自己吃飯了,只是還不能坐起來,更不可能下床。
祝顏舒見過被打壞的下人,那些人如果連床都沒辦法下,哪怕有家人照顧,最多過兩三年就死了。
蘇純鈞“可能是傷著腰了。”
楊玉燕“說不定,是傷著背了”脊柱受傷的話,現在的醫療水平是沒救的吧
祝顏舒打斷他們,“先找到人再說。我們盡了這一份心就行。”
蘇純鈞說“當時我提過替他找工作和房子。不如這樣,我明天去那些租房子的地方找一找,說不定能找到他們。”
楊玉蟬連忙說“我去吧,蘇老師還要上班。”
祝顏舒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你去你知道去哪里找嗎別添亂了,明天好好的送你妹妹去上學。”她轉頭對蘇純鈞說,“蘇老師,本來不該再麻煩你,但這件事我也實在是不愿意讓更多的人知道,只能交給你了。”
蘇純鈞“不必客氣,我也擔心馬天保一家的情況。”
這頓飯
吃得沒滋沒味的。
吃完之后,蘇純鈞也沒像以前一樣馬上告辭,而是坐在沙發上繼續聊馬家的事。
祝顏舒認為送佛送到西,不能把馬家丟下不管。不然楊玉蟬這輩子都脫不掉這個包袱了。先把人找到,再討論其他的事。不客氣的說,就算要甩掉人家,馬天保也最好活得好好的,她們一家也才能安心。
楊玉燕也是這么想,她聽到馬天保一家連病都看不起被趕走,也難免同情。
她問蘇純鈞“你要去哪里找他們呢”
蘇純鈞“他們要尋房子,肯定是越便宜越好。我知道有個地方,一個月只要一塊錢,他們一家三口,一個月三塊。全市沒有比這更便宜的地方了。我明天先去那里打聽。藥房的話,這個反倒是難一點。麻沸散這方藥任何一家中藥堂都能配得出來,馬天保應該只是去同仁堂求個方子,抓藥還是往便宜的藥店去,這就很難找了。我想還是先從房子找起更容易。”
張媽借著送茶就在旁邊聽,此時說“我去打聽,蘇老師還是應該去上班。你這都曠了幾天班了小心上頭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