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擺手“我沒有,但平時訓練量挺大的。”
程文海說“我也不經常,但這位是個加訓狂人,有時候會被拉著一起練,習慣了。”
最后視線都落在余樂臉上,余樂笑道“不然我的全國十米臺怎么來的躺床上等天上掉下來嗎”
程文海“嘖嘖”,“好好的突然凡爾賽什么”
余樂失笑“全國第三名就凡爾賽了”
程文海說“夢之隊前三名,你去問問跳水的老外,你凡爾賽不。”
余樂懶得和他斗嘴,看向白一鳴“你平時訓練量怎么樣”
白一鳴的眉毛和額頭都藏在了劉海里,但余樂還是看見了他蹙眉的表情,嘴巴張了一下,又閉上了,也不知道余樂是那一句“戳”著他了,整個人都暗了下去。
回到宿舍,洗了個澡,就是一個好覺。
一夜過去,余樂再醒過來,覺得昨晚上自己可能睡的都沒翻身。
他喜歡這種感覺。
醒的時候就拼命訓練,睡著了管他天塌地陷,努力地練,香甜地睡,精彩地活著。
一覺睡醒,又是精神抖擻。
就這樣,白天跟隊訓練,晚上一起加訓,再睡個好覺恢復精力,一轉眼就過去了三天。
但這天上午的訓練明顯有了變化。
柴明再度出現,將他們四人叫到選訓隊那邊一起聽訓。
十五六七的孩子們也都發育起來,他們站在人堆兒里并不顯得突兀。
柴明往隊伍前一站,就像個“大魔王”似的,余樂注意到前后左右的人連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看把孩子嚇得。
柴明背手站在他們面前,聲音低沉地開口“今天禮拜六,這一周的最后一天,也是第三輪的考核。
老規矩,日常訓練表現加上考核訓練表現,淘汰12個人,不想走的今天就好好發揮吧。”
頓了一下,他刻意強調“我會看你們每個人的表現,如果克服不了被考核的緊張,你們比賽也就沒有參加的必要
解散”
路未方和另外兩名教練上前,帶走了他們負責的運動員,柴明留在原地,余樂、程文海和石河也跟著留下。
白一鳴看了一眼他以前的負責教練,最后選擇站在余樂身邊。
目光對視。
余樂先開口“我們也有考試吧,聽說我們關系還沒有轉過來,所以我們也不是滑雪隊的隊員,還需要參加選訓是嗎”
柴明看著余樂,然后點了一下頭。
余樂憋了小一周的疑問終于得到了答復,心里的那塊石頭也落在了地上。
也對。
他們一群入門級的滑雪新手,有什么資格成為自由式滑雪隊的國家隊員,就算再有潛力,也得刀山火海的走過一遭,證明自己有留下來的實力。
其他人也早就從余樂這里知道自己不是“空降”,所以接受良好,程文海擼著袖子斗志十足地說“您就說吧柴教,我們考什么,肯定和他們不太一樣,我們也有我們的考核標準吧”
柴明正要說話,目光突然落在白一鳴臉上,“你在這兒干嗎呢”
白一鳴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程文海在身后喊“加油”
余樂也說“別大意。”
白一鳴頭也不回地擺手,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