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少練那么一點,就會失去冠軍似的。
明明在國家隊里的大部分人,這輩子都沒有摸到領獎臺的資格。
曾經有國外媒體這樣說過,“奧運選手,本就代表了一種堅韌不拔的精神”
國內媒體說,“我們的國家隊員,永遠在砥礪前行”
成為運動員,在市隊,在省隊,還有玩樂放松的時間,一旦成為國家隊員就沒有了,他們的賽場是世界賽場,面對的都是世界最強的運動員,這世界不缺天賦者,不缺吃苦者,也不缺好運者,所以想要沖上那個領獎臺,站穩,站住,便是在千軍萬馬中的逆水而行
白一鳴不是第一次看見國家隊隊員,但確實是第一次看見滑雪入門級的國家隊員,那些看起來特別簡單的訓練,他們也會像面對一個大跳臺那么認真。
難免會有些觸動。
白一鳴把自己的背包放在角落里,走到余樂身邊,跟著他們一起拉筋開胯,并且告訴他們滑雪陸地訓練的專項訓練。
話不多,用自己的身體演示,要知道正在教導他們的可是未成年組的世界冠軍,余樂也受益匪淺。
就這么大概練了二十來分鐘,余樂算著時間差不多可上量的時候,天已經黑盡了。
雪山上飄下來的冷風從窗戶鉆進來,使勁的往皮膚上舔,余樂擔心感冒便讓大家去關了門窗。
“嗚嗚嗚”
走到窗戶邊,聽見了風聲。
程文海搓著雞皮疙瘩“臥槽,這是什么聲音,好嚇人。”
余樂關窗的動作一頓,瞇眼在黑暗里尋找那一閃而逝的白色身影,“去把門關上。”
“我關”程文海指著自己鼻子。
“還要人陪”余樂沒找到,就將目光收了回來。
程文海“呵”了一嗓子“我又不是怕,就是問問。”走過去,一手一個將鐵門拉上,合攏。
余樂轉頭,從明光倒影的間隙里,看見了幾個在窗外飄過的白影。
他斂眸想了一下,轉手將窗戶再次推開,這時大門外卻傳來鎖鏈的聲響。
程文海還在門邊,嚇的一個激靈。
余樂半截身子探出窗外,扯著嗓子大喊“章曉你給我過來”
一句喊完,他單手撐著窗戶,一躍而出。
余樂沒抓到在黑夜里瘋狂逃竄的一群小屁孩們,只是在黑暗里聽見了他們惡作劇得逞的大笑聲。
黑夜里的山風尤其癲狂,“嗚嗚嗚”聲響像是老人的哭聲。
回去的路上,余樂遇見了尋來的三人,程文海憤怒的問“還真是章曉他把門鎖了我們也翻窗戶出來的這臭小子讓我抓著,揍不死他”
余樂搖頭“沒看清臉,不過能這么皮的只有他。”
“按我說,這事兒就不能姑息”
“再說。”余樂看向白一鳴,“鑰匙還在吧”
白一鳴點頭。
余樂拿鑰匙開了門,等人都進來后,就用鎖鏈從里面把門鎖了。
白一鳴滿眼不解地看他。
余樂解釋“那幾個熊孩子不知道還回不回來,突然沖進來嚇一跳多冤枉,也免得他們又從后面鎖門。”
白一鳴冷著臉走開了。
程文海還很氣,嘴里叨叨個不停,但訓練時候的配合度卻始終極高,余樂負責與白一鳴溝通,并安排訓練計劃,在這個小團隊里倒是有著說一不二的威信。
一口氣練到快九點,他們才回去休息,白天訓練一天,晚上還加訓,白一鳴的臉色都不好,但余樂他們本該更吃力的卻臉色還算輕松。
白一鳴奇怪地看了說笑的余樂好幾眼,遠遠看見宿舍樓的時候,他難得開口說話“經常加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