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慢了半拍,也舉起雙手,比心。
白一鳴咬著下嘴唇,嘴角俏皮的往上彎。
但是接下來他們三個人的嘗試就顯得有些慘不忍睹。
余樂并沒有成功復制早前的輝煌,他在本就應該摔落的鐵橋,狼狽地摔在地上,但奇怪的是他翻身站起來,還有心情哈哈笑。
程文海擼胳膊挽袖子說“我來”
一陣操作猛如虎,可惜落地平衡有點弱,從三米臺落下的時候,程文海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不應該啊”程文海摸著腦袋,“我不可能站不住啊。”
石河則是連第一個箱子都沒跳上去。
他一跳,一落,騎在了箱子上,余樂看見還想著等會兒人下來怎么安慰,結果石河自己先笑倒了,做出騎馬揮鞭的姿勢,“哈哈哈哈駕”
程文海評價“沙雕。”
余樂被逗的肚子疼。
再轉頭,他看見白一鳴也勾起的嘴角。
四個人原本還存在的那些隔閡,突然就因為各自的狼狽,或優秀,消失不見。余樂才知道,石河也是個活潑的小孩兒,與程文海簡直配一臉,一路上就像兩只惱人的雀兒。
白一鳴雖沒明顯變化,和他們走的卻更近,原本一米的“絕對禁區”,如今在余樂甩手的時候,手指竟然會從白一鳴的手背上摩擦而過。
他疑惑地轉頭。
白一鳴垂眸看著地面,似乎毫無察覺。
余樂收回目光,估計這份親近白一鳴自己都沒有察覺吧。
下午還是障礙技巧的訓練,因為上午他們都滑過一次的原因,對自己的能力都有了一個更加明確的認知,訓練就變得更加有針對性,就算教練不說,他們也知道自己應該練什么。
這是老隊員最優秀的地方。
他們練的專注認真,也在享受訓練,但選訓隊那邊卻截然相反,隨著時間的一點點臨近,氣氛在逐漸緊繃。
今天下午,就要宣布第三批被淘汰的人選。
沒人想走。
留下是榮譽,選訓隊員都是年輕人,在他們幼小的心靈里,也都能明白榮譽代表著什么。
就連最皮的章曉都緊繃著臉,每一次的滑行都用盡全力展示自己。
柴明差不多四點才過來,他一出現,教練就叫所有的隊員到平地處集合,就連余樂他們都停下訓練站在了隊伍里。
決定命運的時刻降臨。
所有的目光都匯聚在柴明身上,還有他拿在手里的教練本。
此刻,那本黑皮書,猶如擇人而噬的魔書。
柴明在安靜中將教練本打開,但沒有念,他先說道“再一次強調,考核不僅僅是你們的成績,還有你們的潛力、執行力、理解力,以及你們自己本身。
“自己本身”是什么意思應該有人沒有理解到我的意思,訓練就是訓練,想玩大可以回家玩,這里是國家集訓隊,不是幼兒園,我也不是你們的幼兒園老師。
不會慣著你們。
是學這個的料,我一個都不會漏下,只要你們想學,只要我有,都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