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河“奧利給”
白一鳴“”
沉默兩秒。
程文海一甩手,“什么玩意兒,一點兒都不齊。”
余樂卻忍不住地笑,“再來再來,奧利給”
余樂伸出手,白一鳴將手第一個搭了上來,然后是配合度超高的石河,最后程文海氣鼓鼓的也將手搭了上來。
余樂搖晃著手,大喊“一、二、三”
四人齊喊“奧利給”
余樂笑著,看向白一鳴。
白一鳴酷著臉,將嘴角一點點收緊,路燈下的耳廓染上紅霞。
第二天訓練,果然如余樂預料的那樣,競爭性瞬間就強了很多。
原本選訓一隊一半的淘汰率給了隊員很大的壓力,但是當人員淘汰到一定的程度后,每一個都是人才,都有極高的潛力,教練團隊也變得謹慎了許多,給了一隊隊員喘息的機會,松懈了幾分。
但二隊的人一出現,每一個都是更強壯更成熟的成年人,長年的運動更是讓他們的體質強壯,完全可以負荷更高強度的訓練。
更重要一點,比起這些年輕的小隊員,二隊的人幾乎都沒有退路,走到了這一步,無法留在自由式滑雪的選訓隊里,幾乎就代表了他們退役的結局。
就像一頭頭“瘋犬”。
其中最“瘋”的就是卓偉。
卓偉和程文海、余樂本就有些舊怨,雙方在京城的時候就撕破了臉,那之后余樂和程文海被柴明提前帶走,給了卓偉很大的打擊。
拼命訓練,努力追趕,最終站在了這里。
卓偉是以選訓隊二隊男子組最高分入選的。
初步劃分也是空中技巧項目,并且嘗試坡面障礙技巧訓練,在京城的那片訓練場上,那之后的每次考核,卓偉都一騎絕塵。
所以當第二天的訓練開始,朱明帶著空中技巧運動員去了一側雪道,剩下柴明帶著障礙技巧的運動員往另外一側走去的時候,卓偉看著余樂,勾著嘴角笑了。
“你也練障礙技巧啊”卓偉說。
余樂“嗯。”
卓偉“我坡面障礙也不錯,上橋上箱都行。”
余樂不知道說什么,點頭就當聽見了。
卓偉有些不悅“誒,你到什么程度了”
余樂說“橋箱也都能上。”
“哦,那你提前過來,也快不了多少嘛,我下一步就可以試著滑全程了。”
余樂揚眉,看了卓偉一眼,卓偉矜持地笑。
他們一路上了傳送帶,卓偉的目光落在雪坡上架設的各種道具,用目光評估難度,突然歪著身子看向余樂身后的白一鳴,熱情地喊道“小白,一會得看看你世界冠軍的風采啊。”
小白
余樂忍笑回頭看向白一鳴。
白一鳴耷拉著眼皮子連看一眼卓偉的意思都沒有。
卓偉繼續微笑歪頭去看白一鳴。
余樂貼心的將身體往一旁側,讓他看個夠。
白一鳴繼續低頭自閉。
傳送帶到了頭,卓偉碰了個“硬釘子”,悻悻地將目光收了回去。
余樂忍俊不已,這還真是個錯誤的打開方式。
白一鳴這個人,要不是當初柴明硬要把他們塞在一起,強行捆綁導致同進同出,估計余樂也很難和白一鳴當上朋友。
這個人的“外殼”太厚,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沒有和其他人接觸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