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口起
掀被。
起身。
其實外面的空氣也沒那么冷,屋里的地暖開的很足,赤腳踩在地板上也很溫暖,但余樂還是縮著脖子鉆進了浴室。
五分鐘,刷牙洗臉,連帶洗個澡,精神精神。
才一穿上衣服,白一鳴迫不及待推門進來,臉緊緊繃著“我上廁所。”
余樂拿著浴巾往外走,將洗手間讓給了白一鳴,沒過一分鐘,淋浴噴頭再度被打開,“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等著白一鳴出來的時候,余樂已經換好了衣服,頭發用吹風機吹過,但濕漉漉的鬢角還是透露出了幾分他的敷衍了事。
余樂說“我先出去,找柴教有事。”
白一鳴點頭,走出一步,又問“問周曉陽的事”
“嗯。”
“要不我打個電話”
余樂一聽要給白會長打電話,就擺手“別別別,下個樓的事,你快換衣服,今天我們是開場的比賽。”
白一鳴點頭,想想又補了一句“我也想知道。”
“肯定告訴你啊,不告訴你告訴誰,一會兒換完了衣服下來吃飯聊。”
三言兩語說完,剩下的時間不多,余樂出了門,就奔著柴明的房間去了。
柴教練的房門敞開著,燈光照出來,灑落在走廊的地面上,余樂踏在光上,探頭一看,溫喜德正在屋里,彎腰往暖壺里灌開水,升騰的熱氣拂過著他的臉,緊蹙的眉心勾出深深的褶皺。
洗手間里有動靜,余樂招呼了一聲溫教,走進屋里,就看見了正在刷牙的柴明。
“找柴教”溫喜德灌著水,他也不抬地問,“問周曉陽的事”
余樂這才真正轉頭去看溫喜德,“嗯,特別在意。”
溫喜德輕聲說著“事情解決了,昨夜里柴教回來的時候帶著周曉陽的背心,186號,估計得明天上午去了吧,最近這雪也下的太多了。”
語速不快,慢慢悠悠的,深處有中莫名的嘆息,像是滿足。
周曉陽到底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孩子,曾經也有過期待有過愛,現在那“愛”也只是蒙了塵,翻找出來輕輕拂過,還在的。
余樂聽的眼睛閃亮,轉頭回來的時候,正好和望過來的柴明對上。
柴明嘴巴一圈還掛著泡沫,含糊地說“先去吃飯。”
余樂當聽不見“水木答應道歉嗎”
柴明“不知道。”
余樂“那大賽組會發解禁通知嗎”
柴明“不知道。”
余樂“您什么時候刷完”
柴明“不知”瞪
余樂笑著,一撐一推門框,從頭到腳,頭發絲兒里都是年輕人的活力,“我下去吃飯去啦,一會兒聊,您慢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