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然是無稽之談。
余樂也不知道水木朝生在哪里,為什么不參加比賽,說實話他還在意過,在賽場上再遇見水木朝生的時候,兩個人是否會再度發生沖突。
余樂沒有在賽場看見水木朝生,但小山則江參加了這一戰的比賽,可惜當矛盾爆發到白刀紅刃之后,這位給余樂印象很不錯的r國人,在整個比賽期間都沒有靠近過余樂。他避開余樂,與其他人談笑風生,就連視線的交匯都是匆匆忙忙。
很遺憾,看來當爭斗發生,不同陣營立場的人,很難再繼續維持下去那本就不多的友誼。
比賽結束后,就剩下十天后舉辦的“世錦賽”。
“世界自由式滑雪錦標賽”在一部分歐米人的眼中,含金量遠不如“世界杯”高,比起只有一站的“世錦賽”比賽,涵蓋整個賽季的“世界杯”,顯然更能體現一名自由式滑雪運動員的實力。
蓋倫內維爾沒有報名,他需要找個地方“舔舐傷口”,處理自己失敗的情緒。
金霍喜爾也沒有,他是真的舊傷復發,需要馬上休養,滑xgas的運動員向來傷多,他的肩膀、腳腕和膝蓋都做過手術,連續的征戰已經透支了他的身體。
其他還有一些排名靠前的運動員也沒有報名“世錦賽”,在調查過這一結果后,柴明對余樂說道“這次比賽你或許有可能拿到獎牌。”
余樂也是這么認為。
但理想的結果有時候就是不如現實那么的接地氣。
余樂在抵達“世錦賽”挪國芬多安緹滑雪場的第三天,進行右側三周翻騰的訓練時,落地發生失誤,導致右側肩膀再次骨折。
右側肩膀。
讓他痛失跳水奧運資格的傷。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疼痛,當他仰躺在雪坡上往下滑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天空和一點點移入視野的陽光,突然間就有了某種明悟。
不是他做不了右側的動作,而是那次受傷的陰影始終伴隨著他。
所以當柴明跌跌撞撞跑過來的時候,余樂對柴明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右側的動作,在這個夏天,我一定會練好。”
至此,余樂這個賽季的比賽全部結束。
最終世界排名,第17名。
盛放了滿地桃花的樹長出了枝椏,一粒粒精致嫩綠的小果子掛在樹杈上,春泥卷了落花,滋養出滿樹的果實,在春風里嬌憨地搖晃。
華國南方早就升了溫,由始至終沒有下過雪的地方,甚至已經有人穿上了短袖衣服,盤算著游泳池開門的日子。
北方山上的雪也化了,潺潺出一地的潮氣,小草從冬眠里醒來,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舒展出嬌嫩的身姿。
余樂從飛機的窗戶往下看,看見的就是雪山上露出的黑色山體,大概是因為有了白雪的對比,便顯得格外的崢嶸。
這雪,恐怕是不能滑了吧。
白山每年落雪極早,于是雪化的也早,訓練中心那邊兒的晶洋雪山據說勉強還可以練個把月,這邊卻只能看著雪化出的溪流,長嘆一聲。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