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再劃拉一圈,確認白會長不在家里。
這位白會長其實很忙,他管的可不是只有自由式滑雪這么一項運動,國家滑雪協會,負責的還有高山滑雪項目,跳臺滑雪項目、單板滑雪項目等等,只是因為與柴明的私交,以及兒子也在學習自由式滑雪,因而才會顯得與自由式滑雪隊格外的親厚。
如今冬季項目告一段落,所有滑雪隊員都放假回家休整,白會長卻不得閑。
如今已到奧運周期,冬奧會在明年的二月份舉辦,雪協現在就要為今年雪上項目的比賽和訓練做出安排,工作計劃是一年,這期間需要確認的消息太多,還得和各個訓練隊聯系,總之事情多的飛起,竟然百忙之中還不忘記給余樂打個電話,邀請他來白山玩玩。
“玩”
怎么可能那么簡單。
程文海說的沒錯,余樂這次過來,就是領了白會長的暗示,過來勸勸白一鳴。
勸什么呢
余樂和程文海與白家人在樓下餐廳吃過晚餐,有白夫人噓寒問暖,氣氛很是溫馨,順帶著說好了晚上的去處。
這處度假村玩的很多,有滑雪、游泳和溫泉,還有籃球場、羽毛球場、網球場和高爾夫球場等等。總之體育世家搞的度假村,絕對的健康陽光,惠民利民。
余樂確認可以泡泡溫泉,白一鳴上樓去換衣服,余樂再看見白夫人面色的時候,才知道她是故意將白一鳴支開。
白夫人說“一鳴現在對滑雪的抵觸情緒特別大,余樂啊,我們都知道,運動這東西也得真正熱愛才能出成績。我并不是指著一鳴一定要拿獎牌要拿冠軍,但他父親卻希望他能夠走這條路,兩個人的方向不一致,就有了痛苦。
一鳴不想再滑下去這事兒,你們是知道的吧”
余樂看了程文海一眼,搖頭。
白夫人有些驚訝“他沒和你們說過。”
余樂想了想,說“沒有明確說過,但我知道他想讀書,想其他人那樣高考讀個大學。”
白夫人嘆氣“是啊,他就是想要離開這個家,可是你們白叔叔又怎么會答應,白一鳴現在讀的國際學校是可以不用高考的,明年可以直接去奧國留學”
余樂聽到這里,徹底無語。
去奧國讀大學
是要學習訓練兩不耽擱嗎
都讀大學成年了,未來卻還被父親掌控的能夠一眼看到頭兒,這樣的人生其實挺可怕的。
白老爺子這時拿起燒開的水壺,倒進了水壺里,慢慢地擺弄著眼前的茶具,然后給余樂和程文海上了一杯茶。
兩人急忙起身,雙手接了過來。
白老爺子說“他必須得有他的擔當,不能說不喜歡就不做,他爸當年也是這么過來的,現在不還是很好。小象成年要10年,幼鯨成年20,人類30而立,越是強大的生命,需要傳承撫育的時間越長,才不會淪為獵食者的獵物。
你們說,是不是。”
余樂驚訝。
所以說按白老爺子的話,白一鳴還得被管束到30歲嗎那不是人生事業,包括娶妻生子都是家里給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