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大概是今天,參加聚會最晚,退場最早的人。
關鍵他還是今天這場聚會的“主人”。
但那之后的很多事,余樂都不記得了,他只知道自己很快樂,他在笑,其他人也在笑,每個人都在笑,黑人小哥的薩克斯吹的特別好聽,酒也是甜的,星光在眼前閃爍個不停,每個人都開心極了。
他好像喝了不少酒,白一鳴和譚季卻老是拿錯他的酒杯,后來安格爾還對他說了話,很多很多的話,但他就記得安格爾說,“嫉妒你啊”
后來他就出門了,天旋地轉的,眼前的每個方塊形的物體好像都變圓了,變成一張笑開的大嘴,發出“哈哈”的笑聲。
地上是白的,那是雪,頭頂是黑的,因為那是天空,天上有月亮,銀盤似地掛著,將雪照出耀眼的光,像是仙女揮動魔法杖時候的魔法之光,他捧起一捧雪,對身邊的白一鳴說“今天是最棒的一天我要高興瘋了小白我們再去滑雪吧繼續滑,我簡直停不下來,現在就要”
瘋狂的訴求在最后有沒有實現,余樂不太清楚,當他從床上踉踉蹌蹌地爬起來,沖進廁所,抱著馬桶的時候,無論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他竟然喝“斷片”了
所以他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這輩子第一次喝到什么的不知道的程度
太瘋狂了。
不過自己的第一個世界冠軍,雖然含金量很有限,但還是值得開心,值得瘋狂的吧。
直起腰,余樂按下了馬桶的沖水鍵,一邊扒著衣服,一邊扭開了淋浴開關,在細密的熱水沐浴下,酒氣成功地一點點散了去。
大概是年輕,或者是他酒量不太好,所以哪怕醉到斷片,身體里留存的酒精含量,并沒有讓他在睡醒后的第二天太過難受。
宿醉這種狀態,在洗過一個熱水澡后,很快就恢復了大半。
出了門,就看見靠在墻上的白一鳴,年輕人大概有點沒睡夠,難得的有些凌亂,臉上甚至還有枕頭壓出的褶子,穿著睡覺的那套衣褲,安靜地看著他,眼神里都是各種各樣的打量。
余樂就笑“好了,緩過來了,我昨天是喝了多少就斷片了”
白一鳴握拳擋在嘴角,說“六度的香檳,你喝了大概兩杯半。”
“喝了那么多啊難怪呢。”
“”白一鳴。
白一鳴進了洗手間,水聲響起的時候,余樂注意到他沒有把門關嚴實,所以伸手關上了門,同時在門外說“我記得的,所以謝謝你昨天晚上的照顧,我喝醉有沒有很糟糕。”
“嘩啦”響起沖水聲,白一鳴打開門走出來,看著余樂說“有。”
“啊,我做了什么”
“凌晨三點起來洗澡,然后告訴我酒醒了。”
余樂“”
難怪向來很注意儀表的白一鳴,會露出這么凌亂的模樣。
余樂滿心愧疚,彎腰駝背的用雙手將白一鳴送進臥室,然后又輕手輕腳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拿起手機去看,事實上還差十分鐘才三點,人睡得最熟的時間段,白一鳴聽見聲音還是爬起來,關注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