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犢子”朱明都要跳起來抽余樂了,但人沒起來,自己先笑的合不攏嘴。
柴明也在笑,胸口一震一震的直不起腰來,眼圈都沒那么黑了。
余樂一行四人先去廁所視察了一圈,路過食堂的時候又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到了澡堂子。
余樂是他們中最大的那個,也是個“00后”,碰上華國經濟大發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年一個樣的提高,還真就沒見過什么叫做沒有隔間兒的公共澡堂。
進去一看,不枉此生,余樂指著洗澡堂,意氣風發地說“等我們洗澡,我們也唱歌,輪著來,開個演唱會,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
“”沒人附和他。
就問羞恥不
余樂不覺得羞恥,反而很激動,只想拉更多的人響應自己,第一個肯定是程文海。
一起出來看環境,竟然沒想著叫上程文海,罪過。
余樂從洗澡堂出來,興沖沖地去找程文海,虛掩的門是推開,滿心的熱血就被眼前的畫面給冷下來了。
程文海一群人和葉璽四人在床前的空地上,涇渭分明地站在兩邊,中間隔著個楚河漢界,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動手了似的。
屋里的窗簾拉的死死的,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余樂推門進去帶來的動靜,像是向屋里送進去了一道光。
“怎么了”余樂收了笑,警惕地看著葉璽,走到了程文海身邊兒。
“樂哥。”先說話的是周曉陽,像個小孩兒一樣地告狀,“也沒人招他們,就跟吃了火藥似的,話也不讓說,路也不讓走,連氣喘大點兒都說是噪音,就說過分不”
余樂看見周曉陽,分了一下神,發現孫毅沒在人群里,這小子果然是被換過來了嗎
默默同情一秒。
周曉陽是被孫毅欺壓慣了,根本就沒覺得這是欺負,兩人也摸清了彼此的臨界點,算是相安無事,但如今換了葉璽這群人,就是一點兒都不能忍。說這話的周曉陽一副氣鼓鼓的表情,還一直瞪眼去挑釁葉璽,臉上明晃晃地寫著字“我老大來了老大替我出氣”
余樂“”
轉頭去看葉璽,說“人多就是這樣,住不慣可以和我們換。”
葉璽這人看著不太好接近,但好在沒有“狂犬病”,所以余樂這么說了,他就淡聲問“你們住在教練屋里”
“對。”
“那算了。”
“不換就只能克服忍忍。”
“好,你告訴他們別鬧我,我神經衰弱。”
“什么程度你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