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自己跟著一起找人,有人會告訴老柴嗎老柴不會以為自己也丟了吧
余樂真沒想過事情會變的這么嚴重,時間還耽擱了這么長,如果早知道他一定會回去說一聲。
“麻煩”余樂叫住前面的一名保安,想讓他通過對講機,給老柴發個消息過去。
但就在同一時間,打開鍋爐房的另外一名保安,在看清楚里面情況的同時,激動的叫了起來,“”
聽不懂的語言,但肢體動作卻說明了一切,余樂瞬間忘記了嘴邊兒上的話,三兩步跑了上去,鉆進了鍋爐房里。
這個營地有很多的鍋爐房,但時代讓科技在進步,當初燒柴燒煤的鍋爐房早就已經淘汰了,余樂嘴里的鍋爐房其實是一個架設太陽能的房屋。
這房子修的像個樓梯一樣,上面擺滿了銀色的太陽能板,還有一個很巨大的儲水裝置,據說陰天陽光不足的時候,還可以用電燒水洗澡。
所以房子的下面就密布著水管,還有各種不知道用處的閥門。
葉璽就赤腳盤膝坐在紅色閥門的邊上,手腳被緊緊地系在一起,布條勒著他的嘴角,上挑的鳳眼微微地睜大,看著余樂,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余樂把前面的保安撥開,和另外一名保安一左一右地蹲在他的身邊。
保安去解他手腳上的繩子,余樂也想幫忙,發現自己插不上手后,視線一抬,落在葉璽嘴上的布條。
繩結在腦后,余樂蹲的位置在閥門的邊上,嘗試了兩次都很別扭后,他干脆身子一矮,半跪在地上,在葉璽一臉莫名的目光里,一把扣住他的后腦勺,按在了自己的胸口,從上往下地看,和緊緊系著的繩結奮斗。
抵在自己胸口的腦袋一開始很克制,輕輕地靠著,就像是不想接受余樂的恩惠似的,透出倔強的姿態。
但是很快,余樂手下的身體就克制不住的顫抖,這里太冷了,冷水在粗大的水管里流動,就像是雪山融化的冰水澆灌而成的冰柱,葉璽就被綁在這個冰柱的旁邊,沒有穿外套,就連棉褲也被扒了。
很難想象過去這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葉璽是怎么熬過這份冰冷,和等待救援的惶恐。
余樂能理解這一刻葉璽的心情,他輕聲,帶著十分安撫地說“抱歉,是個死扣,很緊,可能會有點疼,你忍一下。”
葉璽沒有回答,但他放松了下來,頭在不覺間往前靠著,像是在靠近那份溫暖一樣,余樂被靠的甚至不得不將身體往后躬出一點。
“呼哧,呼哧”
明明手指尖下接觸的皮膚很冷,但噴出的氣卻很熱,甚至穿透了滑雪服的防風布料和厚棉,噴在了余樂的皮膚上。
還是解不開。
余樂有點焦躁,他覺得自己應該弄痛葉璽了,但葉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有那像是尋求依靠一樣的姿勢,讓他無端端的被觸動。
他將身體退開,在葉璽像是被驚著一樣,猛地抬頭望過來的目光里,余樂三兩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了葉璽的身上,說“等會兒用刀子割吧,先保暖。”
葉璽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眸,隱藏自己狼狽的臉,將自己更小一點地縮進了溫暖的衣服里。
對方顯然并不想至葉璽死地,但也不想讓他輕易逃脫,所以繩子系的很緊,深深地勒進肉里。
保安也解不開那些死扣,所以不得不拿出了刀,然后對葉璽解釋,他會輕一點。
葉璽點頭。
刀落在了繩子上,不斷地切割,黑色繩子在這過程里被一點點割裂,直至斷裂,余樂上手,幫著一起將葉璽的腳,從捆束中解脫出來。
然后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