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滑雪運動也終于有模有樣。”
“只要堅持下去,我們一定會在冬季項目里,擁有一個我們的強項。我看坡面障礙技巧就不錯。說起來,這個運動我很喜歡,你知道的,我的滑板很棒,你說我要不要也去試試坡面障礙技巧呢”
但也有理智的觀眾說“醒醒吧,我已經看了一天的比賽了,每一場比賽的冠軍都是華國人,今年他們是全軍出動了嗎”
“華國的冬季項目聽說也很糟糕,他們在夏季運動會的獎牌榜可以排進前三,冬季項目據說在三十多名,為什么今天的結果和我知道的不一樣”
“這是我第一場在這個賽場看見華國選手,但都很強啊,看他們坡面障礙技巧又有一個一號背心的選手。”
“什么雅克竟然預賽只排在了第二名往年他可是這個項目的冠軍。”
在電視直播的畫面里,余樂已經站在了出發臺外面的等待區,等待自己進場。
他的背心前面是“1號”,這代表了他在預賽的成績,如果正式進入了賽季,這個位置的號碼則會代表他在這個賽季的世界排名。背心的后面是他在選手簽錄時候抽的號碼,“7號”同時也代表了他會更早地上場比賽。
排在余樂前面,第一個出場比賽的是樸金,他背后是“3號”,前面是“4號”,排在他前面的兩名選手都沒有進入決賽。
樸金已經準備好了,在出發臺最后檢查了一次裝備后,就在裁判中氣十足的口令中,出發。
這時余樂就可以進場了。
值得一提的,是今天出發點的裁判不是巴迪裁判,他和終點裁判互換了位置,這位裁判就顯得嚴肅了很多。余樂進去的時候,對方就雙手交疊在身前,沉默地看著余樂,那目光算不上挑刺,但也距離感十足。
余樂本來就沒有在比賽的時候,與裁判交流的習慣,他站在出發臺前,確認裝備,期間還扭著腳,將雪板翻過來看了一眼,再次確認雪板上的白痕沒有繼續擴大的痕跡,又將腳放了下去。
明知道還能用,卻還是莫名的介意,尤其是在路線里設定有“打板頭”這個技巧后,他心里難免有點“打鼓”。
這樣不好。
余樂知道。
這可能會讓他在做動作的時候顯得遲疑,他必須讓自己的注意力從這塊雪板上轉移開來。然后他想起巴迪裁判說過的話,“每一個傷痕都是它的軍功章”是的,它傷痕累累,卻也功勛卓著,在它“戎馬”的一生,相信它的驕傲也不會允許它在這里,在一場決賽上彎折。
余樂翹腳,用雪仗敲了敲雪板的外側,喃喃“老伙計再堅持一下吧,你沒問題的。”
余樂怪異的舉動讓新換上來的裁判揚了揚眉,同時在出發臺外的周曉陽發出了“啊”的一聲響,白一鳴被打擾,蹙眉看向周曉陽。
這時,裁判對講機里響起了音樂,話音未落,他已經發出指令“準備好了嗎”
余樂深呼吸一口氣吐出來,點頭。
“出發。”
余樂從出發臺徐徐滑下,朝著目標道具滑了過去。
在出發臺后面,周曉陽正解釋道“樂哥的滑雪板壞了,你不知道嗎前天比賽的時候就壞了,沒想到他沒有換,竟然還在用”
白一鳴眉心蹙了一下,繼而眉心又舒展開來。說起來,賽季即將開始,又到了一年一次定制雪板的日子了。
余樂絕對想不到,他的雪板有多少人惦記著,現在他的腦子里就剩下兩件事,專心的比賽,以及為什么就是沒辦法專心,老是擔心“打板頭”這個動作呢
難免就有點后悔。
他確實帶了備用板過來,不過在問了路未方,確認他的板子隨便再“造”個把月都沒問題之后,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帶上了這塊他用慣了的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