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要,做夢都想要。
所以一旦有了這樣的機會,他瘋了一樣的去努力,去拼命,只想夢想成真。
這個過程里所有的付出,都不能被無視,就連那份“嫉妒”,都是鞭策的力量,是不能忽視的,成就今日的他的養料。
因而,更加珍惜,也更加高興。
看夠了金牌,余樂把金牌放進衣服里,緊緊貼在胸口上,按了按。
“嘖嘖嘖。”程文海發出酸唧唧的咂舌聲,但最終什么也沒說,因為他是最懂余樂的人,他發自內心的替余樂高興,“行了,走了吧,換衣服去,不冷啊”
余樂走出一步,又停下,轉頭去看白一鳴“走啊,換衣服去。”
白一鳴抿嘴一笑,安靜地跟了上來。
華國隊也都跟著余樂一起離開,剛剛還熱鬧的領獎臺安靜了下來,采訪完雅克的記者們匯合在一起,往華國隊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小聲議論了起來。
“看出來了嗎”
“什么”
“余是他們的隊長吧”
“這很奇怪嗎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
“是的,非常明顯。”
“所以”
“哈哈”
換好衣服的余樂和白一鳴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坡面障礙技巧男子組的比賽,是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
今天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他走到通往外面的門口,隊友們有的在屋里避寒,有的就在站在雪地里交談,當他走出來,并沒有刻意地發出招呼的聲音,但是當隊友們看見他出現,都會暫停下正在交流的話,跟著他一起移動。
余樂就像一塊磁石,當他雙腳重新踏上雪地的時候,所有人都凝聚在他身邊,他自然而然地處于團隊中心的位置。
路未方和柴明走在最后面,看見這一幕的路未方說“我剛剛看見葉璽來了。”
“嗯”
“看了余樂領完獎又跑掉了。”
“哦。”
“您看,余樂現在算是隊長了吧名正言順的那種。”
柴明沒有說話,他瞇眼看著走在隊伍中間的余樂,并不是大家都在和他說話,事實上余樂現在獨自一個人走著,就連程文海都只是在和石河聊天。
但即便如此,余樂依舊位于隊伍的核心,小團體依舊在各自運行著,但始終圍繞余樂,形成一個由看不見的絲線聯系而成的大網,將整個自由式滑雪隊網的結結實實。
路未方唏噓“誰能想到,才一年啊,您剛回來那會兒,隊里什么模樣,現在變化太大了。
我有時候在想,當初您要是一個人回來,隊里就有了主心骨,您還是能指哪兒打哪兒,但總歸是有些別別扭扭的不得勁兒。
不過現在不一樣,那小子連魂兒都給凝聚了起來,這氣氛我呆著都舒坦。
您說奇怪不他是怎么做到的”
柴明笑而不語,即便以他的閱歷來看,都很難去評斷余樂究竟做了什么。
又或者說,正是因為什么都沒做,只是平靜從容的與每個人相處,所以才會有了今天的一幕吧。
柴明喜歡路未方的話,他為“骨”,余樂為“魂”,于是才有了如今這般“鮮活”的自由式滑雪隊。
感謝那一場幾乎要了他命的意外,才有了那一次改變命運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