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又放松下來,告訴自己,這么貴的東西就更要物盡其用。
又是一上午的訓練,十一點過的時候,陰了一天的白山,終于開始起風了。
天氣預報早就說了,今天有風,有雪。
風雪不大,但這個天氣不能滑雪了。
要是換了往年,今天下午得放假半天。
但早上柴明就說了,如果下雪,就去陸地訓練。
奧運賽季,真是一天都不能耽擱,耽擱一天就要用三天去補,國家隊員們的身體到了極限,國家隊的教練精神上也透支很大,但誰也不敢說休息這事兒。
柴明說訓練,就必須訓練。
在外面下大雪的時候,吃過午飯的余樂睡下了,白一鳴就睡在他旁邊兒,看了一眼窗戶外面,黑壓壓的天空,起身拉上窗簾才睡下。
余樂還沒睡著,但不太想動,就瞇眼看著白一鳴的動作,等他拉了窗簾躺下后,余樂才閉上眼。
思維還在活動。
白一鳴回來白山,沒有回家去住,用團隊活動的理由,住到了賓館里。
期間白媽媽來勸過一次,白一鳴冷著臉沒答應,白媽媽只能對余樂尷尬地笑了笑,走了。
白一鳴和余樂住在一個屋里,比起同樣是朋友的程文海和石河,白一鳴更喜歡余樂一些。
他當然不討厭程文海,只是不喜歡程文海話太多,他也不討厭石河,但石河老實又缺乏主見,朋友的情誼是一樣的,但相處起來,他更愿意和余樂在一起。
所以白一鳴一邊不太喜歡這次的白山外訓,一邊利用自己少東家的身份,理所當然地把自己和余樂,安排在了一個房間里。
想著白一鳴這個小動作,余樂有點兒想笑。
程文海還因此玩笑地說道,“你兒子可算找到機會和你住一屋了,好好的父慈子孝吧。”
“笑什么”白一鳴突然開口,余樂才知道自己笑出了聲。
“啊,沒什么。”余樂收了笑,“還沒睡著呢”
“快了。”
“把你笑醒了”
“沒睡。”
“那我不笑不發出聲音了。”
白一鳴沒再說話,余樂閉著眼,等待睡意降臨。
聽見白一鳴說“樂哥,白山的雪好滑嗎”
余樂的睫毛抖了抖,沒能睜開眼睛,他確實有點兒困了,但還是喃噥地開口“挺好的。”
“道具難度”
“該有的都有。”
“好像沒有墻”
“別了。”余樂睜開眼,轉頭去看白一鳴,“就一周的時間,懶得改了,勞民傷財,不值得。”
“沒什么不值得。”白一鳴淡淡地說著。
余樂有點兒睡不著了,翻身正對白一鳴,在昏暗的光線下,尋找那熟悉的輪廓,還沒說話就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