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折可就站不起來了。”看見余樂停下熱身,就挪過來的亨利說著,“大概有點扭著吧,希望不會影響他接下來的比賽。”
“等他上來,就知道了。”
“是的,他過于急于求成,我一直以為他很穩,國內的形勢果然帶給了他很大的壓力,這屆后卡格爾并不想退役,但他確實在下滑,未來這也是我們的宿命啊。”
“我覺得我還可以參加一屆。”
亨利轉頭看向余樂,盯著他的臉看了幾秒“22歲,真羨慕你。”
今年22歲,五年后的華國冬奧會,余樂就27歲,那個時候他可能會面臨卡格爾同樣有心無力的問題。
但事在人為,余樂無論如何都要拼兩屆,才甘心。
說話的時候,直播畫面已經切到了蓋倫的臉上,這位隨時可能卷土重來的王者,吸引了休息室里所有人的注意。
頭頂上的廣播在叫第四名選手出發,被叫到名字的人卻拿著雪板站在門口沒有動,和所有人一樣,他也要看完了蓋倫的比賽再走。
到了決賽,總要拿點兒真東西出來。
進步的不光是自己,所有人都在拼命的鍛煉。
蓋倫去年丟掉世界第一的名頭,沒理由不趕超回來。
蓋倫出發了。
王者選手一出場,就能夠看到他和準一線的差距。
他沒有放棄任何一個小道具,450度的下橋,大災難和橋上跳都很努力的去完成,面對u型池的特色道具,他也能夠完成2周轉體后,從容離開。
跳臺區沒有盲目的沖擊難度,兩周臺跳兩周半,三周臺跳三周半,到了最后一個印鈔機跳臺,無論速度和力量積累的并不比卡格爾差,但他并沒有盲目地去嘗試四周半的難度。
還是三周半,但卻做了一個雙手抓板頭的抓板動作,然后從容落地。
“帥”亨利由衷地贊著。
余樂點頭,“確實很帥。”
坡面障礙技巧并不是空中轉圈比賽,有一個空中技巧的小項就夠了,坡面障礙技巧如果只是一味追求空中圈數,并不是裁判愿意看見的。
合適的圈數,配上足夠難度的抓板,保持空中姿態的完美,才是這項運動的良性發展。
可惜,這樣的說法,只有極少數人適用。
如蓋倫、約拿這些世界第一,或者是曾經在世界杯等大賽拿過第一名的,如卡格爾、比利這些裁判心里真正的一流選手,他們在裁判眼里的難度儲備已經很高,在足夠的印象分影響下,即便空中周數少一點,裁判也會判定那是一個很優秀的跳躍。
但這種優勢,余樂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在裁判心里,他只是個還不錯的準一線新人。
準一線和新人還得分開解釋。
準一線說明他具有達到一線選手的潛質。
新人代表他的發揮不會很穩定。
所以在這些印象的影響下,余樂如果只想靠這樣方式拿到高分肯定不現實。
蓋倫這么做,會讓裁判覺得他“化繁為簡”“返璞歸真”,余樂這么做,裁判只會覺得他做不了更高難度,這是他的極限。
就是這樣。
余樂在這個賽季有很硬的一場仗要打。
他必須瘋狂地上難度,才有可能超越這些已經把裁判印象刷滿分的老將們。
這樣想著,蓋倫的分數也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