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亨利和約拿一前一后地將香檳搖開,用拇指按壓著瓶口,酒精在空氣里飛揚,飚出了足有米遠,甚至澆到了鏡頭上。
攝像師嘀咕了一聲,抓起設備抱頭鼠竄的模樣莫名的好笑,場面一度滑稽。
亨利惡作劇的將瓶口移向余樂,在酒精即將沖到他臉上的時候,惡劣的一笑,將瓶口對準天空。
仙女散花似的酒霧從高空落下,澆了余樂一頭一臉。
余樂笑的張揚燦爛,金色王冠被酒精洗滌出鮮艷的顏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就連約拿也暫時放下了輸掉比賽的煩悶,大笑了起來。
余樂知道自己沒有喝酒,但那飄散在空氣里的香甜氣味,還是讓他有些醉了。
他開心的就像個孩子,躍躍欲試的很想將酒倒進嘴里,又怕自己喝了酒出洋相。
但很快,他告訴自己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人一輩子能有幾次這樣的機會,運動員的體育生涯里,能有幾次站上世界杯最高的領獎臺的時候呢
或許,他這輩子就這一次了。
為什么不放縱一點。
只是幾口酒而已。
將噴出了大半香檳重新托起來,左邊與亨利碰瓶,右邊與約拿干杯,一手夾著他的兩個世界杯獎杯,豪氣云天地將香檳揚上了天空。
“咕咚咕咚”
喝下好大好大的一口。
“樂哥”余樂正喝的酣暢,聽見了小白略帶焦急的喊聲。
余樂眉梢一揚,有點戀戀不舍地放下了酒瓶。
白一鳴跑了上來,仰頭緊張地看著他,少年漆黑的眸子似乎鉆進了余樂的眼睛里,探尋了半天,最后嘆了一口,“還有記者會啊”
余樂“”
余樂的酒量何止不好,簡直到了糟糕的地步。
白一鳴到底提醒的晚了。
就是這一口酒下肚的功夫,余樂的眼神都有些的渙散。
繼而,余樂竟然拍著胸口說“相信你樂哥,能搞定。”
白一鳴“”
能搞定個屁
你舌頭大了
好在余樂被白一鳴叫住的早,剛剛“頓頓頓”喝下去的量也就相當于一扎杯的程度,要是換成平時,基本余樂在十分鐘后就癱了,但今天場合畢竟不一樣,強大的自制力壓下了酒精的作怪,至少從外表上看,余樂的行為勉強還在正常范疇內。
配合著媒體記者拍了些領獎臺的照片,余樂才一下去,就被國家隊的所有人圍著,如臨大敵的將他一路送進了選手休息室。
余樂酒量不好的事兒,隨著當初譚婷在車上的那一笑,已經在隊里傳開了。
亨利也后知后覺地一拍腦門“忘記了,余的酒量就是我這輩子遇見的最糟糕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