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想了想,說,“他爸要把他交換到瑞國讀大學,一邊讀書一邊繼續練滑雪。”
路未方繼續點頭,依然覺得這樣安排挺好。
余樂抿了抿嘴,教練和年輕人的思維果然不一樣,一個覺得安排了這么好的路未來簡直一片坦蕩,余樂卻覺得白一鳴只不過是從一個囚籠跳到另外一個囚籠。
余樂再度聯系上白一鳴,是第二天女子組空中技巧決賽的現場。
張佳發揮一如既往地穩定,第一跳就拿下最高分,在她準備第二跳的時候,余樂的手機微信響了。
拿起一看,是白一鳴發來的一段語音。
張佳從跳臺上飛躍而出,高舉右手穩定在頭頂,身體繃緊筆直,一個漂亮的兩周向后翻騰接轉體一周,空中還換了個手,繼而穩穩落在地上。
漂亮
“樂哥,我已經到了,現在在京城,我打算去清北一趟,去年清北想特招我,看看還有沒有機會,不行我就去魔都大學,那邊兒也傳過同樣的話。”
思維被劈成了兩半,一邊興奮到想要跳起來尖叫,一邊卻被白一鳴的話按得死死的。
耳邊是熱烈的掌聲和尖叫,余樂跟著騷動的人群揮手致意,然后又按下了重聽。
這一次,總算是聽清楚了白一鳴的打算。
就是,還好吧。
余樂一直以為白一鳴想出國讀大學來著,那才是真的遠離桎梏,真正的自在逍遙。
是小孩兒沒想到還是手續很麻煩亦或者是還有眷戀
在那逐漸平靜下來的氣氛里,余樂按下手機語音,說“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告訴我,京城我還認識一點兒人魔都也有認識的人,要不我讓徐輝哥陪你走一趟,兩個奧運冠軍的分量不低,現在已經過了大學招生期,你需要籌碼。”
那邊回復很快。
好。
接下來余樂無心看比賽,聯系了徐輝哥,想想又叫上了丁瓚和張陽,甚至還咨詢了他跳水隊的教練郭建坤,關于清北招生的事項。
跳水隊是奧運會的奪金大戶,著名的“造星隊”,經常有隊員被特招進清北,這事兒還是問教練靠譜。
郭建坤聽完笑道“多大個事兒,還打個國際電話過來,等消息吧。”
等著張佳拿了冠軍,余樂這邊兒也隔空把能幫的事情給幫了。
觀眾退場,余樂跟著人群往外走,遠遠的就看見了面色如常的白會長與柴明在一起說話,莫名有點兒心虛。
到了近前,白會長欣慰“三金一銀,單自由式滑雪就撐起了華國滑雪的整片天空,你應該放心離開了吧。”
余樂聽見心里一緊,急忙開口“柴教你要干嘛去”
柴明抿緊了嘴。
白會長一臉心虛。
余樂被這兩人的反應嚇的心往下沉。
好在他們并沒有瞞著余樂的打算,白會長解釋“你們柴總身體不好,去年一個季度一次的療養被他推掉了三次,如今奧運結束,他該看腦子去了。”
“看什么腦子,好好的話說那么難聽。”
“你不是腦子有病,你是什么毛病要我再說一遍嗎你要不好好跟進后續的治療,這繁花盛景太平盛世你也看不了多久了。”
“咬文嚼字。”柴明臉繃得緊緊的,但還是猶豫了一下后,對余樂說,“等你們比賽結束我就先回國了,就不跟你們東奔西走地玩,你們跟白會長走,要聽命令。”
余樂去看白會長,大概是剛剛和白一鳴聊過吧,所以思緒很快就聯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