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鳴怕影響余樂康復,旁人也擔心余樂把病氣過給他,所以就搬到了另外一間房。
奧運會的項目一個個比完,有不少運動員比完賽當天就離開了賓館,有的回國,有的在這個國家旅游,這賓館里的空房間越來越多。
余樂他們也有旅游的計劃,不過要等空中技巧項目比完才行。
明天就輪到大師兄比賽了。
余樂注意力都被斐清河的話吸引,暫時無瑕顧及大師兄的比賽。
白一鳴和他爸吵架了
但,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就白會長的掌控欲,能放白一鳴到國家隊還是看在柴明的份上,而且進入奧運年,他作為雪聯領導工作也多,也是沒辦法才把白一鳴放走。
要說他點頭答應奧運會后就放白一鳴退役,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估計想都沒想過白一鳴會真的提出要走,就當小孩兒鬧著要糖吃。
這個“雷”早晚要爆炸。
余樂翻身坐起,去找白一鳴。
病了一場,沒見虛弱,反而身體清爽,走路都輕飄飄的。
斐清河不放心,跟在余樂身邊照顧,兩人到了白一鳴的房門前敲了半天,沒人應聲。
打電話,關機。
余樂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到了中午,余樂在餐廳遇見路未方,路教說“白一鳴今天上午退房了,說要回國。我勸勸不住,想找你你又病著,后來柴總點頭同意,找了一輛車把他送到機場,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余樂“”
這種擅自離隊的事情其實挺少見,余樂在國家隊這么久,就沒發生過一次。
白一鳴又確實算不上國家隊的人。
紀律約束不了一個打算魚死網破人,白一鳴本來就要離開國家隊,不滑了,就此離滑雪遠遠的,他想走還真就沒人能攔住。
在這件事上,白一鳴是真的倔到了極點。
也真是忍到了極致。
余樂心情低落,沒想到白一鳴真的會走。
明明聽白一鳴那么解釋過,余樂的心里還留有千分之一的慶幸,希望白會長能攔下白一鳴,現在看來這父子間的爭吵反而成了“催化劑”。
“白一鳴真要退”路未方不相信,“他現在正是出成績的時候,奧運冠軍,多風光啊就我知道,聯系上他的代言都四個,多少錢啊。”
“金錢這東西吧”余樂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嘴角抿直“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
路未方嘴巴開合兩次,最后泄氣“他確實不一樣。”
繼而,路未方又說“不過現在鬧成這樣,他爸都直言要斷了他的經濟,這世道沒錢能得什么自由”
余樂雖然覺得自己的眼神有點兒欺師滅祖般的過分,但路未方確實有點兒傻。
“白一鳴早就做好了要走的準備,給自己攢點兒錢也不難吧。”
路未方訕訕地笑,轉口“也不是錢的事情,他不還要讀大學嗎”
“可以轉學,他成年了。”
“那也太可惜了,那國際學校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