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將領手中鎏金刀動作優雅的抹過身前風雪,刃口剛剛泛起幽光,中年隊長心中橫生警兆,狼狽翻滾下金犀背,只見那頭疾奔如驚雷滾地的金背犀跑著跑著,在眾目睽睽下就在空中自行解體,切割面光滑入境的尸塊滾落,染紅一片。
但等不到他準備第三次出手,鎏金刀毫無征兆的出現在他眼前,輕而易舉的捅進了胸膛,以至于胸口那塊頂尖靈器級別的護心鏡也如同紙糊般一捅就碎,法寶碎片和刀氣一同攪進他胸肺翻滾,直至將他的胸膛里的白骨血肉絞成肉糜。
年輕將領抽刀帶出一捧溫熱的血,轉眼間被風雪凍住。
一位距離隊長最近的修士解決完一名金背犀上的魔修,騰出手來掐指御劍馳援,怒喝著殺向不可一世的用刀將領。
青色飛劍破空遁速極快,眨眼間就直奔年輕將領面門。身披蟒衣的年輕人提刀凌空砍下,刀刃正中劍尖,一聲金鐵相擊的刺耳聲中,青色飛劍竟然被鎏金刀干脆利索的給一劈直接到劍柄,整柄劍直接被劈成細長的兩截。神識附著于飛劍上的那名修士深受反噬,泥丸宮幾乎崩塌,眼角血淚橫流,等不到同伴援手,就被金背犀給一腳踏成肉泥。
蟒衣金刀的年輕人不再急于痛下殺手,抬頭縱觀全局,尋思著自己堂堂皇子之軀難得佩刀巡邊,若不尋找幾個值得慢慢下嘴品嘗滋味的人族修士下手,此次未免太過無味。之前撞上的幾支昆侖的游隼小隊,雖有些本事,但也經不起幾百金背犀重騎來回的幾波奔襲沖殺,無一例外的都給踩踏成不堪入目的肉泥,所以這一次他索性只帶幾十騎以弱示敵。
“勢均力敵”,才有意思。
至于事后這幾十騎能夠剩下多少,他漠不關心。
已經殺敵兩名的文宇見到這一幕,頓時目眥欲裂,顧不得隊長之前的撤退命令,拔劍就往這邊趕。一旁負輕傷的張元一劍挑飛一名魔修頭顱,深吸一口氣緊隨其后,
已修煉至人劍合一境界的文宇不敢有絲毫大意輕敵,同張元連續兩擊秘劍術長空破相距百丈就出手,足以可見兩人的慎重程度。只是兩記劍氣飽滿的秘劍術在皇胄將領面前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于風雪中貫通出真空甬道的劍氣只被他懸腕挑刀左右斜拍,就雙雙斷成無以為繼的兩截,消散而去。
相距二十步,文宇張元兩人身法再提速,已是元嬰境中的極致速度,劍氣如虹破空斬下。文宇清晰看到那年輕將領嘴角的蔑笑,輕描淡寫的抬刀格擋住他們兩人的聯手一擊,甚至還伸出另一只溫潤如玉的手掌,竟一手抓住張元手中劍,只一擰一折,這柄出自北域名家工匠之手的鋒利長劍頃刻間被擰成麻花后,嗡的一聲悲哀劍鳴,斷碎成數截。
此刻不只是文宇和張元,還有遠處關注局勢的其他游隼成員們也同樣面如死灰,才知道這個蟒衣金刀視他們為玩物的年輕將領絕非他們能對付。他們不是獵人,他們才是獵物。
約莫是有些膩味了,年輕將領抽刀準備送面前兩人一個上下半身分家的歸宿,一道竟比他手中刀還要快上半分的人影蠻橫的斜插出來,竟徑直撞向他的刀刃!
令人齒冷的骨肉分離聲響蓋過風雪聲。
幾乎被劈成兩半的隊長如山一般屹立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