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曦低頭看了眼比自己矮半個頭的紅魚,笑容溫暖道:“浪子回頭金不換,愿心善者老天不負。”
操縱體內悲憫魔頭出手的二皇子扯了扯嘴角,終于不再端著架子以神念御劍,總算讓你親手握住劍柄了嗎?
二皇子渾然不在乎逐鹿山五百魔頭已經十去九成,也根本不理睬在劍氣長鞭下折損大半的魍魎殺手,抱著臂膀看向常曦冷笑道:“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你就肯拔劍了?”
二皇子渾身氣機開始翻涌,“閣下當真好大的架子。”
紅魚想掙脫常曦的臂膀,但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掙脫一名身負龍皇體的龍族少主?她不愿讓常曦再和聲名狼藉的她染上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宋曉說的對,二皇子說得也對,她是出身合歡宗,她是人盡可夫,但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覺得自己這副飽受男人蹂躪的殘花敗柳之軀這么不堪過。
她想著,自己背叛了逐鹿山,又背叛了贏氏皇族最有望奪嫡的二皇子,也許就這樣死在這渭水原也不錯,一了百了。
至少可以讓這個看她時眼神清澈的男人不再對她失望。
常曦摟緊紅魚肩頭,看著她猩紅如血的唇角,忽然笑道:“紅魚,你還記得在逐鹿山初見時,我和你說過的話嗎?”
紅魚笑顏凄美,“你說過那么多,誰知道你指的哪句?”
“紅魚,你比良家婦女還要良家,我說的。”
常曦的目光清澈如水,他與紅魚四目相對,認真的說道:“如果誰敢往你身上潑臟水,我會撕爛他的嘴,我保證。”
紅魚剛想說些什么,嬌軀卻猛然觸電般顫抖。
因為這個年輕到不像話的劍仙俯首輕吻在她額頭。
紅魚眼眶驀然通紅,眼淚如決堤洪水,在那不計她半生荒唐的一吻后,她心甘情愿為這個男人做任何事,包括去死。
被二師兄戲稱這輩子桃花緣都不斷的常曦笑道:“紅魚,你好歹也是逐鹿山的護法,臨陣哭哭啼啼的,多丟份吶。”
“去他娘的逐鹿山護法,老娘不伺候了!”紅魚氣罵道。
“你還有大好年華,別再想著一心求死了,好好活下去,你會有幸見證一個魔域的新生。”常曦直視紅魚的眼眸說道:“今后把這身來之不易的修為用對地方,善惡有報,你終歸會遇到對的人,待那時,等待你的就會是很好很長的一生。”
常曦一掌柔勁拍在紅魚腰間,將她送入十二周天星辰大陣之中。在那里,便是神游境一時半會也無法傷害到她。
在十二周天星辰大陣的另一側,三皇子手下的那幾員試水的煉虛境初期將領,不出意外的都很快倒在云墨劍下。
三皇子贏魏一陣牙酸,本來他也猜到了這種結局,但這結局來的太猛太快就像一陣風。自己派出去的那三員煉虛境將領雖然都是排名靠后,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相比較其他大軍將領依然算是實力強勁的那一類。這就好比雞頭鳳尾,先鋒軍的鳳尾,就遠比其他大軍的雞頭要有真材實料的多。
云墨將一只爬滿驚懼的戴盔頭顱丟在地上,滾落血腥,他扭了扭脖子,渾身濃郁成實質的魔氣劍氣翻涌如潮。雖說他在贏昭君那學得了不少威力強大的魔族神通,但每次他下意識使用出的,還是那些已經深入骨髓和記憶深處的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