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軀俱留隊的內部手勢,是配合和壓制的意思。
一個中年人表情微妙地揮手,幾個隊員將道場邊緣的倒霉咒術師扶到安全的地方,然后中年人對著一個肋骨斷了八根的咒術師竊竊私語,對方聽后表情堪稱一言難盡。
但最終,那個腦后扎著小辮子的青年還是同意幫忙。
他趁著瑛紀矮身躲避甚爾飛踢的瞬間,突兀發動術式,用眼睛定住了瑛紀。
瑛紀沒想到道場周圍倒地不起的族人們竟有心偷襲他,身體被迫卡頓,而甚爾趁此機會反手下捶,一手刀搞定了瑛紀。
看著瑛紀昏迷軟倒,禪院甚爾立刻扶住瑛紀,他如釋重負,松了口氣。
很好,這樣瑛紀就不能立刻用讀檔了。
禪院甚爾抱著瑛紀,看都不看周圍的人,大踏步離開了道場,去找醫生給瑛紀做體檢。
等禪院甚爾走后,道場還清醒的族人們同樣松了口氣這個煞神終于滾蛋了
瑛紀醒來時,只覺得后脖頸涼涼的,那里被人上了藥膏。
“您醒了。”
瑛紀側頭一看,亮介正坐在旁邊,看到他醒來后滿臉激動。
瑛紀坐起身,他環視一圈,發現這是自己居住的院落,下一秒瑛紀想起之前發生的事,他立刻問道“甚爾呢”
亮介的表情很復雜,混合著恐懼和敬佩的表情,他微微低頭“甚爾少爺已經離開禪院家了。”
禪院甚爾一個人挑了全家的咒術師,如今這件事已經傳遍全家族,這個古老、腐朽和僵化的家族內部如掀起了一場十級地震,全都嘩然了。
瑛紀聽后有些驚訝,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他離家了怎么回事”
亮介清了清嗓子,將瑛紀昏迷后的事說了出來。
禪院甚爾得到了醫生的保證瑛紀少爺沒什么大礙,除了脖子上被您打了一下,他身體非常好然后這廝又跑到了忌庫,這一次族人主動給甚爾打開了庫房大門怕被打。
禪院甚爾挑挑揀揀,考慮到瑛紀還在禪院家,他沒將事情做得太絕,只卷走了三分之二的特級咒具,然后又從亮介那拿走了雙胞胎日用的現金,隨即甚爾愉快地離開了禪院家。
“甚爾少爺說,他直接去東京上學了。”
亮介說這句話時表情哭笑不得“他還讓您提醒族長,別忘記給他交學費”
瑛紀聽后松了口氣“哦,他先去東京避風頭了。”
“直毘人叔父回來了”
亮介“是的,一小時前族長回來了。”
很難形容禪院直毘人的心情。
因為謀劃五條家的六眼,高層發任務后,又叫了禪院直毘人和加茂家的族長去開會,隨時等消息。
結果禪院直毘人沒等到五條家的抗議,先接到自家出事的消息。
禪院直毘人急慌慌回家一看,哇塞這被襲擊的仿佛不是五條,而是他禪院啊他禪院家的咒術師怎么都進醫療室了
再找人一問,禪院直毘人氣得恨不得追到東京將禪院甚爾暴打一頓。
但禪院甚爾已經跑了,他雙胞胎哥哥瑛紀都在床上昏迷著呢,禪院直毘人除了對著空氣怒罵了一通,并無卵用。
瑛紀問亮介“直毘人叔父除了怒罵甚爾,還有什么處罰嗎”
亮介搖頭“我不知道,目前還沒任何命令下達。”
就在此時,有族人來敲門,說禪院直毘人聽說瑛紀醒了,讓瑛紀去見他。
瑛紀在亮介擔憂的眼神中,腳步輕快地去了族長院落。
禪院直毘人正在喝酒壓火氣,見到瑛紀來了,他也懶得說什么客套話。
禪院直毘人抬手讓周圍的人都下去,他單刀直入“說說五條家的事。”
瑛紀將自己見到五條悟,砍了那小孩一刀,又說了加茂限是尸體,被詛咒師操控的事。
禪院直毘人聽得很認真,在聽到加茂限被詛咒師操控后,他冷笑道“果然加茂家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禪院直毘人喝了一口酒,他像是確認一樣問瑛紀“你真的斬開無下限了”
瑛紀很肯定地點頭“斬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