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啞口無言。
瑛紀問甚爾“你和叔父說0咒力事了嗎”
甚爾氣悶地嗯了一聲。
禪院直毘人對瑛紀說“甚爾和我提了你事,咱們回頭單獨談,但甚爾有個要求,他希望將這件事告訴扇,我覺得扇不會相信,希望你回來后再說”
瑛紀也啞然了,他對還憤恨瞪甚爾禪院扇說“扇叔,甚爾沒說錯,我和他是雙胞胎,他是0咒力,我自然也是。”
禪院扇哼了一聲,他和瑛紀說話語氣倒是緩和了一點“你無需給他謊言善后,你不要慣著這個廢物,你這么縱容他反而助長了他氣焰你要有兄長樣子”
瑛紀“”
甚爾看著仿佛魔怔禪院扇,突然覺得自己憎惡和仇恨有些可笑,禪院扇這家伙早就瘋了吧只相信自己相信,只看自己想看到,根本不在乎真相和事實是什么,這家伙就是個傻逼。
瑛紀看了看露出惡心表情甚爾,又看了看仍然嫉恨甚爾禪院扇,他冷不丁說“扇叔這么恨甚爾,要不然我將你們之間親緣關系斬斷吧”
甚爾“啊”
禪院直毘人覺得自己聽到了不得了東西“親緣關系斬斷”
還沒搞清楚禪院扇梗著脖子說“我和這個廢物沒關系”
瑛紀看向禪院直毘人“我斬擊不僅能斬斷實物,也可以斬斷無形之物,甚爾和扇叔兩看生厭,不如徹底斷開。”
禪院直毘人受到了驚嚇。
哇靠還可以這樣嗎瑛紀斬擊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他深深地看了瑛紀一眼“回頭我們好好談談。”
然后禪院直毘人看向甚爾“你怎么說”
甚爾定定地看著禪院扇。
禪院扇身上纏著繃帶,因他情緒過于激動,有些傷口崩裂、有鮮血浸染在繃帶上,讓他看上去格外狼狽和凄慘。
可是對上禪院扇那渾濁眼睛,甚爾能感受到里面蘊含著憤怒、嫉恨、憎惡,仿佛看到了不潔之物,仿佛看到了比咒靈還惡心厭惡東西。
甚爾突然笑了,他對瑛紀說“不,我拒絕。”
瑛紀怔了怔。
甚爾長出一口氣,仿佛將積郁在心中郁氣全部吐了出來,他笑吟吟地說“被我這么個廢物打得無法抬頭,怎么都沒法超越,這樣濃烈憎恨怎么能讓他忘記”
“我要讓他一直憤怒于自己無能,讓他一直憎恨著自己不如一個0咒力廢物。”
甚爾起身走到禪院扇身前,他半蹲下來,很失禮地用手指戳了一下禪院扇臉,還哈哈笑“你能活到現在,還是我饒你一命緣故,感謝你有個哥哥叫禪院直毘人吧,感謝你有個侄子叫禪院瑛紀吧,你可一定要長命百歲哦。”
禪院扇本來身受重傷虛弱無力,此刻聽到伏黑甚爾話,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氣得吐了一口血,眼一翻,氣暈過去了。
禪院直毘人嘴角抽搐,他既心驚于瑛紀可以斬斷無形之物,又心驚于甚爾對于禪院憎恨是如此深厚。
只是事已至此,再糾結過去一切已經沒有意義了。
禪院直毘人開口“好了,甚爾,扇已經知道瑛紀是0咒力了,但他不信,這我可沒辦法,回頭我會和他下一個束縛,防止將這件事說出去,你意下如何”
甚爾看著昏死過去禪院扇,冷哼了一聲,他站起身“那就這樣吧,我走了。”
瑛紀先是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他也起身“我帶你去忌庫吧,臨走前帶點手信。”
甚爾已經被除族了,族人即便怕得要死,估計也不敢開忌庫大門,但瑛紀跟著就沒關系了。
禪院直毘人翻了個白眼,他擺擺手,默許了此事。
瑛紀帶著甚爾去忌庫,路上沒碰到族人,顯然是直毘人提前讓人清理了道路。
甚爾冷不丁問瑛紀“你不生氣嗎”
瑛紀語氣平靜地說“我如果生氣,已經讀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