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沉郁冰冷,許久后才道“那個傳話的軀俱留成員呢”
禪院蘭司搖頭“下午被總監部調走出公干了。”
總監部會調遣御三家的人當打手,這是慣例。
比如亮介是總監部高層了,他就有資格找軀俱留的人幫忙做事。
當然亮介還可以找加茂和五條兩家,但如果辦機密的、陰私之事,肯定是找偏向自己的禪院幫忙嘛。
伏黑甚爾追問“總監部的誰”
禪院蘭司猶豫了一下才道“涉及到總監部,不能咱們家自己處理。”
伏黑甚爾冷笑“我又不是禪院。”
禪院蘭司還是搖頭“甚爾君,我需要先等族長的命令,萬一總監部那邊涉及到瑛紀大人呢”
伏黑甚爾不爽地說“這是我兒子,和瑛紀有什么關系”
禪院蘭司沒好氣地說“如果真是如此,那你就不該將孩子和妻子放在禪院”
既然借了禪院的名頭,就需要和禪院保持統一步調,如果要撇開禪院,那最好趕緊離開。
伏黑甚爾自然明白禪院蘭司的潛臺詞,他深呼吸,強行壓住心中的殺氣,畢竟兒子還在懷里亂動,他一手壓住不斷去抓丑寶的惠寶寶,一邊咬牙切齒地說“希望直毘人的動作快點。”
京都,禪院本家。
直毘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晚上喝酒看動畫片研究分鏡,處理一下家族事務,結果第二天正吃著早飯呢,就聽說了昨晚東京別院有人試圖搶奪甚爾的孩子的事。
禪院直毘人滿腦門問號。
先不說禪院甚一本人正在某個犄角旮旯的地方做祓除咒靈的任務,根本不可能去東京,單說禪院扇怎么可能讓軀俱留的人抱走伏黑惠
雖然他們幾個人都給了禮金,但也知道伏黑惠其實是甚爾的兒子,如果術式覺醒了,伏黑惠才可能會被過繼給瑛紀。
即便禪院扇因為厭惡甚爾而遷怒孩子,也只會在確定這孩子的術式后才動手。
禪院直毘人了解這個弟弟,雖然禪院扇性子偏激執拗,但在家族傳承和榮耀這件事上是不會犯蠢的。
至于禪院直哉別逗了,這小子是甚爾的狂熱粉絲,和瑛紀的關系也不錯,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
禪院直毘人身為族長,得知這件事后,第一反應不是調查事情真相,而是家族重要人員怎么想的。
他直接聯系還在長崎和目標較勁的瑛紀“你認為是扇和直哉做的嗎”
“不會是扇叔。”瑛紀正在長崎一家據說真的正宗的唐人館吃早茶。
他已經和弟弟甚爾溝通過了,兄弟倆達成共識。
瑛紀吃著蝦仁燒賣,一本正經地說“扇叔雖然很討厭,但他的討厭都是放在明面上的。”
說到這里,瑛紀倒是笑了“我們是咒術師嘛,咒術師的喜怒哀樂都很明顯,我們經常直面生死,在生死之間很容易看清自己,弄明白自己是個什么樣的人,不屑于、不需要、也沒法掩飾本性。”
禪院直毘人聽后長出一口氣,太好了,雖然瑛紀腦回路有點奇怪,但在看人這件事上很敏銳,能很好的分辨每個人的本性。
瑛紀繼續說“至于直哉,惠是甚爾的兒子,他那么崇拜甚爾,怎么可能找惠的麻煩”
禪院直毘人額了一聲,他好像沒和瑛紀說,直哉以為惠是葵生給瑛紀生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