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聽后腦子很亂,他知道天與咒縛,學姐禪院真希也是天與咒縛,被禪院家唾棄鄙夷,沒想到父親伏黑甚爾也是,更沒想到大伯同樣是天與咒縛
如果剛才沒看錯,他大伯在禪院家的位置只在族長禪院直毘人之下,禪院家不是看不起天與咒縛嗎
伏黑惠忍不住問伏黑甚爾“大伯是天與咒縛,禪院家知道嗎”
伏黑甚爾冷笑“除了直毘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懂了吧瑛紀的位置很危險,直毘人任由甚一支持瑛紀,也是因為他覺得瑛紀沒術式,不可能是直哉的威脅,這才讓瑛紀成為炳的首領。”
伏黑甚爾雖然不在禪院,但依舊讓孔時雨盯著禪院家的情報。
他微微后仰靠在床邊,雙手枕在腦后,燈光落在他瑛紀如一轍的俊秀面容,無端多一股戾來。
“曾想將這個垃圾堆徹底捅穿,但現在想想,如果能將這個垃圾堆徹底揚了,蓋個一戶建,也是不錯的選擇。”
伏黑惠看著這樣的爹,后背緊繃起來。
小小的孩子內心糾結萬分,好復雜啊禪院家的事,父親的事,自己的十影法居然成了父親禪院家博弈的砝碼。
他小聲說“所以你早早就弄了個假的生證明,將賣給了禪院”
伏黑甚爾理所然地說“你又沒損失什么禪院家的資源全是你的。”
頓了頓,伏黑甚爾又點頭疼,“五條家用全族之力才保護五條悟活下來,你的十影法徹底曝光在整個咒術界面前,還用了領域,如果沒禪院庇護,你就死吧。”
伏黑惠不服,本想說記憶里的自己也活了下來,但想想被暗算的津美紀,再想想自己在高專之前從未在咒術界那么多人面前用術式,這次醒來時為了留下羂索,好像直接開了半領域
“一個人可以護著葵生,要是再加你,咱們家就沒安生日子了。”
伏黑甚爾煩躁地說“如今葵生班必須畫濃妝,門不能說自己兒子了,甚至不能交新朋友,不能在京都圈內逛街,總是擔心被詛咒師襲擊,不想讓她一直過這樣的生活。”
“以前敵人因為瑛紀的緣故盯著咱們一家,現在你又覺醒了術式,事情更麻煩,你趕緊將麻煩帶到禪院去,單獨護著葵生,反輕松點。”
伏黑甚爾埋汰了兒子后,想到之前婆聯系時,婆那略帶哭腔焦急的語音,他又不甘不愿地說“你能獨自面對一級左右的詛咒師,實力得到的認可后,你想怎么做都可以了,不管是留在禪院還是回伏黑,甚至你自己換個新姓氏都隨你。”
伏黑惠沉默了。
如果自己的存在給媽媽帶來危險,那先躲在禪院家好像的確是不錯的選擇。
但伏黑惠又不是真的四歲小孩,更不是剛高專的十六歲少年,他好歹經歷了死滅回游,還羂索斗智斗勇過。
目前伏黑惠獲得的一切信息都是伏黑甚爾的,男孩覺得自己不能光聽渣爹的,他得想辦法單獨聯系五條悟,聽一聽五條悟的意見。
伏黑惠思考著怎么聯系五條悟呢,就聽渣爹又叮囑他“對了,葵生坐夜班飛機過來,她明早就到,你別惹哭她,知道嗎”
伏黑惠先是死魚眼瞪親爹,聽聽這,合理嗎
但緊接著他的心狠狠被某種柔軟熱烈的情緒擊中了。
媽媽他要見到他媽媽了
不是津美紀的媽媽,是初生養自己,愛護自己的葵生媽媽
伏黑惠對第二天充滿了期待。
看到自己如一轍的小臉露歡喜的表情,伏黑甚爾心中一軟。
伏黑惠的眼睛葵生很相似,笑起來時爛漫可愛,又點像瑛紀小時候的樣子,伏黑甚爾不由自地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嘆息著說“行了,吃點東西,休息吧。”
在伏黑惠吃夜宵并洗澡時,禪院家還在開,但這一次開內容就沒那么諧了。
禪院直毘人神色鄭重地說“你看清楚了是加茂的赤血操術”
瑛紀語凝重地說“是的,對方還用了赤鱗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