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毘人先是皺眉,在他看來,伏黑甚爾不反對,瑛紀本人也樂意,那么伏黑甚爾的婆的意見就可以無視了。
至于伏黑惠的意愿禪院直毘人看了看似乎松了的男孩,眉頭舒展開。
也罷,看在十種影法術的份,小孩子一時使性子,大人稍微包容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頭脾溫地說“那么儀式的事先準備著,東京這邊的問題處理完了,大家回京都再準備吧。”
瑛紀抬手摸了摸伏黑惠的腦袋,伏黑惠下意識地看瑛紀,卻見大伯對自己笑了笑,一時間伏黑惠略不安定的心稍微松緩了下來。
瑛紀冷不丁說“叔父。”
他指了指臉蛋下面靠近脖子的位置,“這里,分鏡印子。”
別人看不來,身為作者的他能看不來嗎
雖然貌似用毛巾擦去了大半,但還留了一個腳指頭呢。
禪院直毘人若無其事地隨手提起衣襟領子擦了擦脖頸,他淡定地說“甚爾,你先帶著惠去休息吧。”
之后就是家族事務了,比如清算一下秋葉原暗算伏黑惠的那幫詛咒師們,再比如查一查時暗算伏黑惠的加茂族人是誰
脹相阿嚏。
伏黑甚爾利索地起身撈起伏黑惠就走。
要不是涉及到兒子過繼的事,他才懶得參加禪院的家族議呢。
離開燈火通明的宅,順著廊道來到稍微安靜一的院落,一直安靜的伏黑惠扭動著小身子,他抓著伏黑甚爾的衣領小聲說“不想來禪院,想伏黑。”
伏黑甚爾不咸不淡地說“為什么禪院家所東西以后都是你的,好處的事干嘛不做”
伏黑惠癟嘴“媽媽又不能跟來。”
“那然,葵生是婆。”
伏黑甚爾哼了一聲,他將伏黑惠送回了之前男孩休息的院落,看著圍來的仆從,伏黑甚爾懶散地說“一邊去,他說兒。”
本來給伏黑惠送晚餐的仆從猶豫了一下,還是退了下去。
伏黑甚爾將兒子塞回床榻,他看了看跟著一路回來的玉犬,又看了看不遠處又一次跟來的希云豹崽,確定周圍是安全的、不人偷聽后,伏黑甚爾這才盤腿坐在床邊榻榻米。
他看著小小的孩子,神色莫測。
“惠,你給說實,為什么不想回禪院”
伏黑惠動了動唇,他想到禪院真希對禪院家的評價,抿唇說“不喜歡這里,這里是垃圾堆。”
伏黑甚爾心神巨震,他定定地看著兒子,低低地笑了起來。
男人的語居然許感慨欣慰“不愧是兒子。”
“小子,既然五條悟說你未來記憶,那就直接告訴你了。”
伏黑甚爾語平靜地說“瑛紀是雙胞胎,是沒術式的天與咒縛,所以”
伏黑惠的理論知識還是很扎實的,他下意識地跟著說“所以瑛紀大伯也是啊”
禪院瑛紀也是天與咒縛
伏黑甚爾壓低聲音“非禪院者非術師,非術師者非人,如果你不是咒術師,禪院的確是垃圾堆,但既然你十影法,那你就能禪院生活得很好。”
“曾想將瑛紀也帶禪院,但很可惜,失敗了,所以如果你不能將瑛紀帶來,那就進去幫他。”
伏黑甚爾抬手壓住伏黑惠的肩膀,“瑛紀現在距離禪院家的位置只一步之遙了,如果再你這個十影法作為籌碼,他就能控制禪院,這之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他是族長他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