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是認得這面具及這人系在腰上的令牌。
他眼里閃過殺意,“凌絕教”
杜斐堂睥睨著這個被俘的凌絕教的教徒,冷笑一聲,“一個小嘍啰也敢躲在這里偷襲。”
只見得那個丑陋的男人撫著胸口可怖地瞪向騎在馬上的墨瞳,再扔出一枚暗器,卻被慕懷祺半路接下,兩指間夾著毒針。
東方佑眉頭一皺,取劍刺進了男人的胸口,再狠心抽出,男人便如此斷了氣。
皇帝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看了眼東方佑,又看向墨瞳,這凌絕教的教徒竟是沖著她來的
慕懷祺瞥了東方佑一眼,“父皇,現在可否要走了”
“走。”
皇帝放下簾子。
馬車又開始行駛起來。
坐在皇帝旁邊的杜斐堂看著他,“皇上,臣有句話得說,這個東方未晞可是危險得很。”
“危險的事物多了。”皇帝知道他對墨瞳不滿,但這并不能改變什么,“她是朕親封的鐵騎將軍,朕是信任她的實力,你也別總是挑她的刺兒了。”
聽到最后一句話,杜斐堂不悅地冷笑一聲,“臣何時挑過她的刺兒了臣只是想看看皇上的選擇如何罷了。以前一個云妃還不足以讓您長記性嗎”
提起云妃,皇帝的臉色就變了,他瞪了杜斐堂一眼,毫不客氣道“你別忘了,當初與她比試,連你這個常勝將軍也是個手下敗將,不管怎么說,朕的選擇都不會差。”
如此被奚落,杜斐堂哪里還有好臉色,臉上的青腫也因為憤怒而顯得猙獰可怖,兩個人就在馬車內比誰的臉色更差。
墨瞳一直在想剛才那個要殺她的凌絕教的教徒,覺得很奇怪,慕懷祺看她在走神,挨近了些,“嚇到了”
“沒有。”墨瞳搖頭,她什么場面沒遇到過,“只是很奇怪那個人為什么會選擇在這種時候跳出來殺我。總不可能是覺得我們要回去了,再不動手就來不及了”
就像杜斐堂說的,一個小嘍啰而已,他怎么敢在這種時候跳出來偷襲,這不是在找死嗎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慕懷祺琢磨著,只是說了句。
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回到了京城,剛到懿王府,陸湘和李思嬋等人都出來迎接。
陸湘迎上前,“王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今年怎么多去了幾日”
“有些事。”慕懷祺只言簡意賅道。
墨瞳有這他在后頭讓那些女人纏著,自己先回碧云了,累了幾天,她得好好睡一覺。
慕懷祺瞧著墨瞳的背影,凝了凝眉,又看著老往自己懷里蹭的陸湘,往旁邊退開一步,冷淡道,“我挺累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
看到慕懷祺離去,陸湘蹙了蹙眉,她總覺得,慕懷祺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對她也是越發冷淡了。
慕懷祺知道墨瞳這些日子沒有一天休息好了,便也識相地沒去打擾她了,他又想起墨瞳體內的噬心蠱,雖說他從煉毒天書上看到這種毒是無解的,但是他一定得想法子研制出新的解藥。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墨瞳死。
東方娉婷遇害的消息還是傳到將軍府里去了,蘇敏惠聽到這消息時,傷心得差些暈厥過去,找了郎中給她看病,沈若瓊還故意在旁邊煽風點火,“敏惠,我總覺得娉婷的死跟東方未晞脫不了干系,她報復完太子,現在就想對付咱們家,先是太子被廢,玉蘭被牽連,被休了回來,現在去了趟圍場,娉婷卻死在了那里,以往東方未晞沒去的時候,這些可都是沒發生的,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有莫大關系。”
蘇敏惠還沉浸在悲傷中,聽到她這番話,抬眸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