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瞳眸光一震,聽到他這么一說,身體里的每根神經都跟著發麻了,那時候是為了增強免疫,也是為了防止在任務過程中被人下毒時抵擋不住,所以基本上每個人都泡過藥浴。
那種感覺簡直比被剮了一刀還要痛苦,就像是活生生扒了一層皮。
一向捱得起苦痛的她,在泡過藥浴后,都放了話,寧愿被毒千百次,也不要再泡一次藥浴。
墨瞳吞咽了下口水,“有、有那么痛”
許爻毫不猶豫地點頭。
“所以,還是不要”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墨瞳打斷了,“藥給我。”
許爻一怔,墨瞳又重復了一遍,“我試試。”
試試許爻一時不知道是該氣她還是該心疼她,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這可不是試試這么簡單,那種痛苦你經歷過的,你應該明白”
“我明白。”墨瞳再次打斷他的話,抬眸看著他,是那般的平靜且堅定,“我沒那么嬌氣,不過是再捱一次痛而已。”
這般云淡風輕的口氣,如果不是因為當初她泡完藥浴后,是他陪在她身邊看著她差點丟掉半條命,聽著她吐槽,他絕對會以為她真的就能做到一點都不怕痛。
許爻想知道答案,“為什么你是覺得慕懷祺沒有能力保護好你嗎”
“不是。”墨瞳說,“他有。”
慕懷祺不止有能力保護好她,她甚至可以不用猜疑,若是她有危險,慕懷祺會以自己的命來護她。
“但是許爻,咱們認識這么多年,你難道還不了解我嗎我自給自足慣了,就算是之前在影子特工局的時候,你見我什么時候接過雙人任務了”
許爻沒說話,確實如此,墨瞳每次出任務永遠都是一個人行動,因為她并不認為人多力量大,反而覺得人多容易礙事,萬一有人拖了后腿,死的就是一大批人。還不如她一個人,生死都只有自己,不用擔心任何外界因素。
“以前我是不想托有人后腿,現在反過來我不想拖人后腿。”
管它是天性使然還是這么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了,她怕是都不改不了了。
許爻沉默良久,最后敗下陣來嘆口氣,他從來都知道她倔,“怕了你了,給你就是了,但是這藥并非吃了就立刻會見效,還需要調養一兩天。”
他從身上拿出藥瓶給她,墨瞳接過后朝他笑,“嗯,對了,除了很痛以外沒有其他副作用了吧”
許爻看著她,“我說有,你是不是就不要了”
墨瞳“嘿嘿”一笑,當然不是,許爻無奈,“沒有了。”
“還有,你體內的蠱毒找個時間我幫你好好看看。”見面也有些天了,她居然現在才告訴他,如果不是為了來找他討藥,怕是要一直瞞到什么時候去。
墨瞳點頭,“好。”
兩人又聊了幾句就進去大堂了,三人坐在里邊等著。
慕懷祺注意到許爻往這邊看了眼,而且他冷漠的臉上有一絲刻意壓制的煩躁,而與他并肩的墨瞳則是如常。
“你們去聊什么了聊這么久”云策天嫌棄桌子臟,離得得有萬丈遠,他托著下巴看許爻。
許爻“與你無關。”
“”云策天哼了聲,看向慕懷祺,嘖嘖道,“我收回方才說的那句話。”
墨瞳和許爻去后院了,自然是不知道他們還說了什么話。
慕懷祺嘴角帶著笑意,輕柔地給墨瞳捋了捋發絲,沒有說話。
墨瞳“”
他們到底聊了些什么怎么突然就變得這么奇怪
白風“”
他方才也在大堂,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