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何時再去南徐山莊”
云策天總是想著,畢竟越是危險的地方往往總有著致命般的吸引力。
慕懷祺只道“等人。”
墨瞳也愣了下,“等誰”
“咱們去得太早,豈不是等于幫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把火力都吸引了。”慕懷祺說,“先且看看那些人的動靜吧。”
而且今早他起得早,白風找過他一次,同他說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某處,也說了他觀察到的一些情況。
云策天挑眉,勾著唇角戲謔,“我看懿王挺有謀略的啊,怎么京城里那些說書的把你說得一文不值”
“”
慕懷祺淡淡道,“這算哪門子謀略,不過是審時度勢罷了。”
云策天又道“可有些蠢人連審時度勢都不會。”
聞言,慕懷祺看向他,視線碰上,便是如同幽潭對上幽潭。
只不過前者平靜如斯,后者還蕩起了些許謔笑的漣漪。
慕懷祺不知道他到底打聽到了多少,“是云國太無聊了嗎所以云國主才要千里迢迢地跑到大夏來聽說書。”
“自己的那些話本總歸是沒有別人的聽著有趣嘛。”
“那還真是讓云國主見笑了。”
“怎么會見笑呢驚喜還來不及呢。”云策天似笑非笑,“十年未見,懿王在貴國的幾位皇子中也是愈發的出挑了。”
這兩人明面上平靜協和,可你來我往,話里卻是暗含諷刺。
墨瞳覺得聽他們這么說話,又累又煩,她隨手從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用力一扎,腐朽的桌面“咚”地一聲,被狠實地捅了個洞,筷子穿到桌下。
“”
“”
“”
“接著說。”墨瞳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一掃,“說啊。”
慕懷祺噤了聲,惹不得。
云策天也突然轉移話題,“我瞧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如何”
“好。”
難得的,許爻回答得特別快,其實他現在挺想出去走走,從剛剛得知墨瞳的情況后,他就一直在擔心她的身體,如果說還剩下兩三個月的壽命的話
如云策天所說,今天天氣確實不錯,但是街上卻沒什么熱鬧。
慕懷祺牽住墨瞳走在前頭,許爻在后頭盯著。
云策天注意到他似乎有些執著的神色,不動聲色地蹙了蹙眉,說道“別看了,再看那也是別人家的媳婦。”
許爻跟他想的不是一個方向,由于心中擔憂,他都沒去思考聽這話是什么意思,脫口而出,“那又如何”
云策天神色一頓,他沒料到許爻會這么回答,更沒想到他連想都沒想就這么理直氣壯,簡直是氣笑了,“許爻,原本我為你孤高冷傲,誰都不放在眼里,可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癡狂”
對一個女人。
許爻被他這陰陽怪氣的話說得回神,他偏頭看他眼,“你說什么”
“你怎么好意思說我”云策天冷笑,“對一個有夫之婦有如此執念,我是該夸你癡情呢,還是罵你無德呢”
許爻“”
他知道云策天想歪了,但他也懶得解釋,“隨你。”
說罷,便不顧身旁的人,自顧地往前加快步伐了。
云策天氣得拂袖,左手背過身后,緊握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