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昨晚上死的那兩個人了嗎”
“沒、沒有那我哪敢看啊死得太嚇人了”
“嘖嘖,莫非是祥云客棧里頭的鬼跑出來害人來了”
“你快別說了怪瘆得慌的”
“照這樣下去,咱們這里怕是都得滅絕了啊”
“鬼鬧得太兇了”
“”
兩個人急匆匆地往街尾走,路過幾個人身旁時,這些話湊巧進入了他們耳朵里。
難怪今天出門的人都少了。
“又鬧鬼”
慕懷祺神色凝重,恐怕這次是真的鬧“鬼”了。
之后趁著墨瞳說要去找許爻聊會兒天時,慕懷祺和白風離開了客棧,去了趟南徐山莊。
“凌絕教的人有野心企圖控制整個隴州。”
慕懷祺道,“在來隴州的途中,我看到公孫南現身了。”
要說能讓凌絕教教主都出動的,必定是有大事要發生。
“是。”白風說,“先前我跟著徐山前輩來隴州的時候也發現了公孫南的蹤跡。”
徐山便是之前拿著玄鐵劍去京城的那個黑衣人。
“杜斐堂被行刺那次是徐山做的”
白風猶豫了一下,點頭,“是,他特別痛恨肅行王。”
慕懷祺能理解,“正常,任何一個南徐山莊還存活的人都會恨曾經害得他們血流成河的人。”
白風頓了一下,他抬頭看了眼慕懷祺,又垂下頭去了。
站在高林之上,俯瞰這片廢墟,白天的南徐山莊依舊蕭條破敗,一眼望到盡頭,相比起夜晚的可怖更多了幾分凄涼,慕懷祺沒有看他,卻能感受到,“你若是要恨,我也不會阻止你。”
“不。”白風斬釘截鐵,“全是殿下救了我,我才能有今天。況且當年造成滅門之災的也非殿下。”
慕懷祺沉默片刻,終是偏頭看他一眼,“徐山人呢”
“他躲起來了。”白風低著頭,如實道,“他有些異于常人了。”
“什么意思”慕懷祺轉而一想,“他也跟凌絕教做交易了”
“是。”
慕懷祺冷笑,不知道是在嘲誰,“凌絕教還真是懂得拿捏人心啊。”
白風垂首不語。
慕懷祺沒說其他的,只抬頭望了眼斜掛的日頭,深秋的日頭不但照不暖人,竟還灑著絲絲涼意,“再不過幾日,只怕隴州是要變天了。”
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墨瞳,她身上的蠱毒亦是不能一再拖到晚期,原本是想著早些解決眼下的事情就帶著她去空靈山找天任。
可人算終究不如天算。
他真想不管這點破事直接帶著人去空靈山得了,什么紫金印章也都看緣分得了,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反正那玩意兒也不是他給弄丟的。
然而此時遠在皇宮的慕絳承毫無預兆地打了個噴嚏。
劉培擔憂“皇上,可是近日著涼了”
“朕無礙。”
皇帝放下手中的折子,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隴州那邊情況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