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懷祺和墨瞳去了家新開的酒肆,叫聚仙樓,規模雖說不算大,但是整潔干凈,起碼算是他們這些天到的最精致的落腳點了。
點了酒菜,就看到有小廝走到臺上,說了句,“接下來有請我們的水仙姑娘為大家帶來一曲琴瑟和鳴。”
緊著,便是一位戴了面紗的女子抱著古琴款款上了臺,臺下看客們紛紛鼓掌吹哨,更有甚者還在起哄讓女子摘下面紗。
慕懷祺和墨瞳卻是無心來飲酒作樂的,畢竟眼下這情況竟然還開了家酒館,就這些客人里頭,慕懷祺便認出有幾個是武林中人。
“坐在靠近臺下的那桌人,就是武林中的剎血門。”慕懷祺湊著小聲與墨瞳介紹,“剎血門也是武林中的邪教。”
雖不比凌絕教那般令人聞風喪膽,但是剎血門的行事作風卻是與凌絕教有幾分相似,主要是有傳聞說剎血門的門主仰慕凌絕教的教主已久,便模仿其手段,但因門派中人承受不住那般煎熬,最后死了大片的人。
“還有坐在東北方向的角落那邊,是武林中的常清教。常清教在江湖上沒什么太大的風浪,就平平無奇一名門正派。”
墨瞳說,“這么說武林中的人都聚集在這了”
“想必是的。”
他們這些天一直在等人,倒是既等來了凌絕教和慕懷慶,現如今連武林中人也都開始冒出頭了。
墨瞳默了幾秒,便低聲道,“這么說這家酒肆不簡單”
慕懷祺只沖著她稍微頷首。
菜上齊后,臺上的女子仍在撫琴,其音律溫風冬飄,素雪夏零,莫名給人一種如臨仙境的舒適感。
二人還在觀察,此時守在門口的小廝又迎進來一對男女。
慕懷祺抬眸,正巧與門口的人視線碰上。
江之遠前一秒是驚喜,隨即便瞧見他一個眼神示意過來,江之遠掃了眼大堂,便了然地裝作與其不識,與身旁的宋宜走到隔壁桌坐下。
墨瞳這一眼瞥過去,先是與從進門起就盯著她看的女人對上一眼后,又看見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就是上次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個正派弟子。
江之遠看到她明顯很驚訝,宋宜就要淡定得多了,畢竟先前是以另一種身份見過她了的。
墨瞳被女人的眼神盯得煩,眼神冰冷的掃過去,宋宜便撇嘴挪開了視線。
“隔壁桌那兩人你認識”墨瞳看向慕懷祺。
慕懷祺頷首,“那位男子是我師弟,叫江之遠。”他頓了頓,還是說道,“那女的就是宋宜。”
“哦”
墨瞳意味不明地拖著尾音,難怪剛剛盯著她沒完沒了的看。
慕懷祺怕她心里不舒服,伸手裹住她放置在桌上的手,輕聲哄道,“別氣。”
“我沒那么愛生氣。”
慕懷祺點頭笑,卻是不松開手。
臺上的琴聲終止,底下有人意猶未盡的,便又沖著女子的背影喊,“再來一曲啊小爺加錢”
喊話的人是剎血門的小門主,陳灼。
那位名為水仙的姑娘充耳不聞地進了后臺,此時臺下已是此起彼伏地起哄,要讓水仙再出來彈一曲,但是小廝安撫了眾人先平靜下來后,又道“各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水仙姑娘每日只彈一曲,還請各位客官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