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灼嗤道,“這算什么出來賣藝的,還端著副架子連錢都不賺”
“就是啊我們也只是讓她再撫琴一曲,又沒有讓她賣身”
“晁兄說的極是哈哈哈哈哈”
小廝站在臺上又為難又尷尬,臺下起哄得不行。
坐在靠近門口的兩桌平靜如斯,顯得與酒肆內的環境周遭格格不入。
晁綸站了起來,嗓門又大,“哎喲你們也別為難人家姑娘家了姑娘家要臉,容易害臊被你們這樣一喊,可不得更要顯得矜持些”
此話一出,又引得一陣哄笑。
然此時坐在角落的常清教的人站了起來,頗為打抱不平地道“人家既都已說明一日只撫一曲,你們在這里陰陽怪氣的諷刺人家做什么”
這一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男子,脊背坐得挺直,劍眉星目,難掩英氣,其身著一襲青裳,周遭子弟亦與他相同,只不過就是不如他出眾些罷了。
陳灼望過去,冷冷諷刺,“哎呦,小爺當是誰呢,原來是常清教的掌事弟子啊連你都下山來了,你們常清教現在還有人嗎”
青年男子并不怒,比起這個叫陳灼的,他確實要更沉著得多。
小廝怕他們起爭端,忙道“各、各位客官都別動怒以和為貴、以和為貴水仙姑娘雖然只撫琴一曲,但小店還有牡丹,百合、杜鵑這些個姑娘,亦是相同的,待小的叫她們上來給各位爺表演”
陳灼睨著青年男子不屑地嗤了聲,才又轉了回來。
“那是誰啊”墨瞳說,“長得還挺帥。”
聞言,坐在他身旁的人便直勾勾地盯著她,牽住她的手放在腿上,還惡劣地捏了下,“帥誰帥”
“”墨瞳瞧他來勁的樣子,有些無語,“你帥誰都沒你帥”
慕懷祺被取悅了,“就愛聽你說實話。”
墨瞳“”
帥是真的,不要臉也是真的。
“那個叫趙子騫,是常清教的掌事弟子,早些年的時候,他們教派內部發生了些事,導致后來掌門閉關,其余幾位掌老也是閉關的閉關,出山的出山,最后他們掌門怕門派之事無人料理,就找了個弟子暫時執掌。”
墨瞳“哦”了一聲,接著,她又疑惑道,“你怎么對別人門派里的事情了解得那么清楚”
“這些都是當初在空靈山時聽到的八卦。”慕懷祺說,“那時候經常下山歷練,身處江湖,自然就對江湖中事有些微的了解。”
此時,臺上再次奏響弦樂,隔壁桌趁機跟這邊說話。
“殿下,你們來這里多久了”
慕懷祺瞥他一眼,“在外面就別叫這個了。”
江之遠點頭,“好的,師兄。”
“這里不方便聊天,遲些再說。”
慕懷祺雖沒有四處張望,可他就是覺得總有眼睛在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