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宋宜故作驚愕地睜大了眼睛,表情戲謔,嘖嘆道“怎么調查不得還說要忘了人家,你這會兒著什么急啊”
“這是兩碼事。”江之遠道,“她是我師兄的夫人,你去調查她,要是被我師兄知道了,他一定又要惱你了。”
宋宜哼了哼,“他本來就討厭我,我還怕他惱不成”
“你”
宋宜打斷他的話,“你是站在什么立場教訓我我調查東方未晞與你又沒干系,你師兄喜歡那個女人,我喜歡你師兄,簡而言之,我跟她是情敵,我難道還不能了解一下我情敵了”
“還是那句話,知己知彼,日后若是要搶人,也能有個準備。”
“”
江之遠無語了,她怎么可以把強行介入人家夫妻間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宋宜拍了拍他的胸膛,好心道“你放心,到時候我要是把慕懷祺搶到手了,東方未晞就送給你怎么樣”
她說的這些話已經是有些突破他的底線了,此時他也沒了好脾氣,睨她一眼,“若你做的是些下三濫的手段,我也不會由著你的,何況那是我嫂子,她也不是物件,送什么送”
宋宜瞥他一眼,“所以說,像你這樣,只能打一輩子光棍了”
“那我也寧可打一輩子光棍也絕不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事”讓他做悖德的事,還不如一劍殺了他
宋宜豎起拇指,瞇眼笑了笑,“那你打光棍吧我可不陪你”
看著宋宜的背影,江之遠慢半拍跟上去,在后面喊道“你別胡來”
墨瞳和慕懷祺親自跑了趟青樓,那鴇母瞧見二人,先是一驚,這二位看上去很有夫妻之相,且是俊男美女,但隨后便覺得奇怪,“二位客官是來做什么的”
帶著妻子來找姑娘總是不妥的,而且從進門時起她就眼尖地瞧見這對夫妻親密得很。
“想必你已經聽說了湘柳的尸體今早在河里被人發現。”
鴇母臉色驚變,“是、是二位是”
慕懷祺道“我們是知州大人派來的。”
鴇母急道“大人吶湘柳的死可跟飄香院沒關系啊”
“沒說有關系,只是她生前是你們這的人,而且另一位死者陳灼與她還好過。”
鴇母臉色很難看,倒不是慌張,只是接連兩個人的死都跟飄香院有關系,這往后她還怎么開門做生意啊
“是,奴家聽說陳小爺也是初來隴州不久,他之前一來就看上了湘柳,之后便每日都宣她。但是咱們開門接客的姑娘,哪有只侍奉一人的,除非是有人來給她們贖身,湘柳在陳小爺之前本就有位相好,那位宋爺出手一向大方,但奴家瞧見過她幾次,都是戴著面具,真面目估摸著也就只有湘柳見過。”
墨瞳問“那位宋爺來這兒的頻率高嗎”
“也不高,大概就一個月來一兩次。有時候或者小半年才來兩次。”
“每次都是找湘柳”
鴇母說,“對而且他每次來都會給湘柳送銀子。”
其實像這種客人給姑娘們送銀子的情況也算是常見的,只要客人們滿意了姑娘們的服務,自然就會加錢送禮,但是一般也只有大戶人家才能如此。
“既然他那么喜歡湘柳,為何不干脆替她贖身”
鴇母攤手,“這奴家就不知道了哎喲,大人,這種事奴家也不好去打聽,又或許是那宋爺家中有妻室,所以不敢罷”
墨瞳凝神,沉默片刻,她又問了最后一個問題,“陳灼與那位宋爺可有碰上過”
“碰上過,陳小爺是個脾性又倔又暴躁的人,那日奴家都跟他說了湘柳在待客,他非吵著鬧著就要湘柳,然后還鬧到房門口,但宋爺好聲好氣地將人請進去了,奴家本以為會打起來,誰知道最后太平了。”